他師父古云涭沿著西江一路尋找,見到上行船隻,就站在岸上大聲喊叫詢問,遇到江邊勞作的人,也過去行禮打聽。
四、五天後,古云涭死了大半心。
他望著漲水後寬闊的江面發了一陣呆,抹了抹眼睛,轉身朝蒼梧郡城方向而去。
韋西風在興窯寨拳堂,很快混得“風生水起”。
他確實有點料。而那些練武的師兄們,身上的問題不少,卻又不嚴重。正是湊巧對了路子。
他們練習累了,韋西風就幫他們正骨松肌、推血過宮。
遇到需要用藥的,韋西風寫個方子,他們讓人從鎮上買藥材回來。韋西風幫他們熬藥。
寨子裡男丁人人習武,這是民風使然。
大夥得閒就到拳堂練習。這裡有師父、教頭指點。
練武者也是要算費用的,一般是以兩個時辰為一堂課。
拳堂裡有人做飯,練武者可以約餐。肯定也是收費的。韋西風不知他們怎麼計算。
除了練武者,阿根是堂主兼教頭,幾乎每天都在。
他還有三個徒弟,多數時間也在。
還有兩個雜工兼伙伕。
韋西風沒事的時候,也跟著他們比劃比劃。
他師父古云涭是有武功的。韋西風也學過吐納、拳掌這些。
韋西風雖是在此地渡難,但感覺著實不錯。有些樂不思蜀味道。
轉眼半個月過去。
這天,阿根叫住韋西風,取出一個袋子遞給他,對他道:“西風,這是你的路費。夠你路上開銷不成問題。你快些回去吧。你師父應該擔心死了。”
這麼長時間,大夥都知道他是孤兒。只有一個親人就是師父。
韋西風接過錢袋,掂了掂,銅板還不少。
他對阿根抱拳道:“阿根哥,這段時間,多謝你和師兄們關照。我都唔想回去了。…你和師兄們到蒼梧城來時,記得來搵我啊。”
在院子裡的人都停下手裡的事,過來與他話別。
時間不長,大夥卻相處的十分融洽。
人人都說西風兄弟脾氣好,做事也到位。很有好感 。
韋西風從拳堂出來,去找霍叔。
霍叔是寨子里長老會成員。韋西風去找過他一次。那次是去探望他。
今天是把為他熬的膏藥送給他。
霍叔有哮喘舊疾。韋西風按照師父的方子,託阿根買了藥材,為他熬製了膏藥貼。
這是韋西風對他表示致謝的意思。
當時不是說了,掙到路費,請霍叔飲茶嗎?
就以膏藥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