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嫌我煩啊。”
桐英啞然失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有些感動。淑寧更是在旁邊默默地想:“孫侍衛,你是大好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沒了差事,桐英倒還清閒,每日看書畫畫,或是到城外跑馬,只是偶爾喝些小酒,卻漸漸喝得多起來。淑寧擔心,勸了他兩句,他便道:“沒事兒,只是解解悶罷了,一天也就一兩瓶。”淑寧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說了。
只是當他們回簡親王府請安時,卻遇到很令人難過地事。繼福晉不知是否知道真相,卻一直話裡帶刺,伊爾根覺羅氏也幫著說話。更讓人難過的,是桐英的幾個弟弟,除了實格以外,其他人聽了宗學裡的傳言,卻又不知哪些靠譜,只因為桐英被貶,便出言譏笑。
桐英面無表情,當淑寧忍不住要教訓他們時,老六敬順卻道:“你以為你是誰?做了我嫂子,就能罵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啊?”
淑寧怒極,卻被桐英攔住:“算了,小孩子知道什麼?不過是被人寵壞了。”淑寧卻道:“你休要攔我,這件事既然是王爺與世子叫你做的,他們就不該坐視你受這樣的委屈。若連家人都這樣對你,別人豈不是更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她徑自去尋簡親王與世子,將繼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與敬順等兄弟幾人的話複述了一遍,正色道:“王爺與世子都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既是父兄所託,桐英也聽話照做了。但就算不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家裡人,至少不能坐視繼福晉和弟弟們說桐英說三道四。王爺,世子,天地良心,你們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們的兒子和弟弟?”說到後來,她已經有些哽咽了,只是強忍著,不能在這兩個人面前示弱。
簡親王與世子各有反應。前者立馬就把幾個小兒子叫來大罵一頓,又責怪繼福晉教子不嚴。而後者卻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側福晉幾眼,淡淡地道:“沒事多照看孩子吧,亂跑什麼?”伊爾根覺羅氏漲紅了臉,低下頭不再說話。
但桐英事後卻減少了回王府的次數,喝酒的數量也增多了。淑寧為此擔心不已,卻在這時,收到了孃家來的訊息。
張保被調任湖廣學政,不日就要起程了。
(繼續小花招…其實今天還要再多些的,來不及寫了…難道要在元旦加更?)
二五一、破繭
這樁大大出人意料的調令,卻是這兩年來直隸布政司衙門內部鬥爭的結果。那位有心接任布政使之位的參政道,希望能將張保擠下去,至少不能讓他再添政績。然而有李光地這麼一位直隸巡撫在,他不敢做得太過分,免得把自己折在裡頭。
但若憑本事的話,張保無論資歷、人望、政績與民政能力,都在他之上,加上現任布政使與衙門裡的屬官,大多與張保交好,他無從下手。正好遇上科考之年,他便想出這麼個法子,以張保身為滿人卻是正經進士出身,擔任學官能為朝廷和八旗讀書人爭光為由,讓他的後臺舉薦張保出任一省學政。只要不是民政方面的官職,三年內張保都不能在這方面立功,也就不會引起別人的聯想,動搖他的地位了。
學政主管一省教育、學校、考試,向來是由進士出身的御史或六部侍郎、郎中擔任的,多半是漢人,是個極清貴的職位。雖然品級與之前的官職相同,卻能與總督、巡撫平行。湖廣包括湖南湖北在內,是個大省,又不窮,做的又是主官,不受掣肘,照理說對張保而言是個美差,問題在於,他最擅長的農事與民政,卻一點都用不上了。
淑寧接到訊息後,便拉著桐英一起回孃家問個清楚。
張保與佟氏這時已經回到男爵府,只等留在保定的家人將剩下地行李運回來。再打點一下,便要準備南下了。
淑寧知道行程這麼急,有些吃驚,佟氏便道:“湖廣離得遠,我們要在八月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