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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言走出來伸手扶他:“莫要摔了。”
俞漸離卻沒有扶他的手,自顧自地跳了下來:“沒事的。”
明知言只能獨自收回手,輕聲回應:“嗯。”
俞漸離開始和明知言講述他最近的事情,還說了他和陸懷璟幾人打馬吊的事情。
明知言很是認可:“對啊,還可以這般賺點銀兩,下次記得叫我。”
“你若是上場我便不上了,我手頭也不富裕。”
“你怎知你贏不了我?”
“也不一定會輸得很慘,但是和你打的話,定然很費腦子。”
“這倒也是。”
俞漸離知道明知言要忙,也不過多打擾,不久後便告辭離去:“過年那幾日,記得來我家吃團圓飯。”
“肯定會去的。”
目送俞漸離離開,明知言剛剛進入臥室拿起那盞燈看,便察覺到有人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他並不驚慌,慢條斯理地放下燈,冷聲道:“現在來我家已經這般自然了嗎?”
七皇子說話陰陽怪氣的:“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貼心啊,俞漸離若是個女子,定然是個賢妻良母。”
明知言回答得態度冷淡:“賢妻良母似乎不是一個好的誇讚。”
七皇子似乎是故意刺激他,提起了別的:“他最近和紀硯白走得很近。”
“嗯,我知道。”
“沒其他反應?”
“紀硯白能保護他,給予他幫助,挺好的。”
七皇子淺笑著走到他身邊,仔細看明知言的模樣,想要觀察出一絲吃味的破綻,卻見明知言再次拿起了典籍看了起來。
七皇子頗感無趣,走過去拿起那身衣衫看了看後問:“俞漸離的妹妹有多美?”
明知言嘲諷得分明:“想把花魁送到太子身邊失敗了,所以想另闢蹊徑了?”
七皇子也不否認花魁一事:“隨口問問罷了。”
“俞漸離脾氣很好。”明知言說著翻了一頁書,“前提是別招惹他的家人。”
七皇子將衣衫丟了回去:“就算這對兄妹如何低調,他們的相貌還是在京裡有了不小的名聲。有時長得很美,卻沒有強大的家庭支撐的話反而是麻煩。有些大家族的,就喜歡這種家世清白,很好拿捏的,有紀家和清辭郡主關照也是好事。”
“嗯。”
明知言知道,七皇子是在提醒他,別再暗戀俞漸離了,如今的他護不住俞漸離。
但是紀硯白可以。
明知言的心沉了又沉。
俞漸離坐在桌前,手中拿著零件小心翼翼地拼接,手指卻一抖,細小的零件掉落在他墊著的紙張上面,他只能再次捏起來重新拼接。
此刻,他正坐在紀硯白的懷裡,紀硯白像一隻巨型犬一樣,抱著他的腰,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地嗅一嗅。
“你總聞什麼?”俞漸離拼好了一個零件後問道。
“你身上有一種很香的味道。”紀硯白閉著眼,將頭埋在俞漸離的頸窩間,意外地安逸。
俞漸離的身材纖細,很好掌握,抱著時不覺得重,反而很舒服。
他見俞漸離在忙正事也不打擾,卻想一直賴在俞漸離身邊,只能如此。
美其名曰:房間裡沒有其他的椅子。
俞漸離問了其他的問題:“軍師會注意明知言的舉動?”
“我師父是偶爾盯著他師父的舉動,明知言只是順帶。”
“原來如此。”
“你今天去他那裡都聊什麼了?”
“你不是答應了不吃醋了嗎?”
紀硯白當然不會承認:“我只是隨便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