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大點點趙烈,笑道,“小小年紀,從哪裡學來的這般行徑,說罷,你看中了什麼。”
“總鎮真乃目光如炬,”趙烈小小的拍了一記,“大人,此番屬下仰仗部下奮勇,僥倖得勝,想來官職上還能小進一二,不過,將軍難免馬上亡,屬下可是不想轉入戰兵營,如今在石島方才鋪開局面,實是不想遠離,總鎮大人,您看靖海衛指揮使這個位置,屬下能有幾分把握。”
張可大笑眯眯的看著有點忐忑的趙烈,心道,這位衙內也是有所求啊,我還以為你有老爹和軍功在手向來不求人呢。
對於趙烈對於靖海衛指揮使的垂涎,他倒是想促成一下的,畢竟登萊衛所這幫子地頭蛇這兩年來的陰奉陽違可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張可大對於這般丘八是深恨之。只是這些人都是登萊地頭蛇,倉促間不得其法,如今趙烈想要居於其中,定會同這般人衝突一番,他是喜聞樂見。
當然,既然趙烈如此看中。那麼張可大怎能不敲上一記,否則豈不是太不上道了。
“趙千戶,要本鎮保舉你不無不可,”張可大玩味的看看趙烈,“嗯,聽說你俘獲建奴千餘匹戰馬,唉,說來慚愧,登萊戰兵的坐騎如今只是勉強維持。竟然沒有備用的戰馬,這可如何了得。”
靠,你個老小子,原來盯上了戰馬,當下戰馬奇缺,最低也得六七十兩銀子一匹,這近兩千匹戰馬就是十萬兩銀子,而趙烈的打算是讓自家的步兵也上馬作戰。增加步兵的機動能力,這對建奴作戰中至關重要。
如今馬匹缺口極大。這個老混蛋一眼就盯上了趙烈的心頭肉,趙烈不僅是肉疼,而是渾身上下都疼了。
張可大欣賞了一下趙烈糾結的表情,自顧自的品茗,他不怕趙烈不屈服,誰讓你有所求呢。
“總鎮大人。這些戰馬補充屬下戰損後還可富餘六百匹戰馬,下官盡皆獻於大人。”趙烈權衡一二,衛指揮使對於保有石島至為緊要,相比之下馬匹畢竟還是用銀兩可以買到的。
“如此甚好,”張可大心中大樂。這可是三萬餘兩銀子啊,最為緊要的是可以大大加強登萊騎兵的戰力,沒有好的備用馬匹那是什麼騎兵。
“趙千戶放心,本鎮定會上書保舉與你,趙千戶乃是登萊鎮有數的猛將,怎可相讓於人。”
他倒是不曉得,在固安一戰中趙烈還俘獲了戰馬,暗道這趙烈將泰半繳獲戰馬獻了出來,很是上道了。
“大人,不知下官的弟弟趙鋒不知能否升任靖海衛左千戶。”趙烈終於提出了最後一個條件,石島這個基地必須要握在手中。
張可大哈哈一笑,允了,他心知肚明老趙家這是對石島志在必得,不過,這同他關係不大了,小小一個千戶他還做的了主。
第二日近午時,登萊鎮各個衛所的兵丁才抵達涿州,就是這般路上也潰散了近千的兵丁,沒法子被路上百姓的慘狀嚇壞了,這是同建奴拼命,很可能命不久矣。
張可大面色鐵青的看著這般拖後腿的乞丐兵,將幾個指揮使一通大罵,真是把臉都丟到京畿了,讓他張某人臉面無光。
安永德倒是暗自點頭,他又看到了熟識的大明衛所兵,嗯,這就對了,登萊鎮不可能皆是如小趙麾下那般能戰的軍兵。
到了晚上,幾個指揮使偷偷的聯絡趙烈,想要購買些建奴首級,這些建奴首級已經成了這般人的護身法寶,有了這些首級那就是立有戰功了,即使上峰怪罪下來那也有說辭了,看到沒,同建奴血戰過後,折損嚴重,不堪再戰,只能就地休整。
趙烈是發賣了三百建奴首級,每個首級二百兩銀子,每個指揮使都買了幾十個首級。
朝廷賞格是每個建奴首級四十兩銀子,自己還得掏腰包解決一百六十兩銀子,不過這銀錢可是省不得,這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