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職位和身家性命的護身符。
就連趙烈的頂頭上司常汝寧也厚顏買了五十建奴首級和些許兵甲,什麼,你說趙烈如何不奉上一些,兩人僵持至此,趙烈能發賣與他就是不與他計較了。
趙烈因此獲利近五萬兩銀子,總算將戰馬的損失找補回來了,他手裡的建奴首級太多,過多的首級對於他的升職沒有太多益處,有個千八百的首級足夠了,何況塊頭最大的塔拜這位六爺的屍首在他手中,其他的首級還真看不上眼了。
至於張可大則是對此不管不顧,懶得理這些破事,他也不想登萊鎮衛所都是乞丐兵戰力底下這般實情鬧的盡人皆知,多少有點斬獲給他這個總鎮漲點臉面吧,難得糊塗啊。
此時,地頭蛇安永德也找上門來了。
原來,京畿一帶的軍將們都聽聞了涿州大捷,找上了安永德,希望買些建奴首級。也好過了這個難關。
建奴入寇京師,將京畿鬧了個天翻地覆,可是這般多各地的守將根本就沒有什麼斬獲,一旦建奴撤軍出關,朝廷定會事後追責,到時回家待勘都是輕的。鬧不好就是破家殺頭的罪名,怎能不讓這些軍將心急如焚。
於是保定府的一些守備、遊擊,甚至還有宣府、薊鎮的軍將聞訊都是派人前來接洽,都是找到安永德門上,誰讓他是京畿軍將,至於登萊軍將平日根本沒有交結,這都是暗地裡的東西拿不上臺面,不敢同陌生人勾連。
安永德推不過顏面,看在送上門的銀錢上。只好一趟又一趟來找趙烈相商,為這些軍將購買些建奴首級兵甲,演戲演全套,到時,兵部派人點檢時,你這裡只有首級,兵甲旗幟戰馬呢,一看就是虛報戰功。因此這都要買回來,一樣也不能少。
趙烈的來者不拒。家裡一大攤子都是等著用錢的地界,對於銀錢的渴望真是無限的,多了的人頭兵甲能為他帶來無數銀錢,就是為破虜軍大漲實力,趙烈當然是舉雙手雙腳歡迎。
就這般,短短半月。趙烈發賣出九百餘建奴首級,三百餘北虜首級,以及相應的兵甲、旗幟,收攏了二十二萬七千餘兩銀子,此番可算是賺個盆滿缽滿。
而京畿、宣府、薊鎮兵將也是滿意之極。此時損失些銀錢都是小事,日後在任上收攏回來就是了,保住現有官職才是緊要之處。
當然另一個賺大發了的就是安永德了,除了銀錢還讓不少軍將欠下了人情,真是好不得意,一個衛所軍將何時這般風光過。
介於此時大把軍功在手,登萊鎮上下對於兵部內閣有可能的詰問全都無視,只是安心在涿州休整,說什麼也不向京師進發,原先那是沒法子,如果退縮就是被降罪的結局,此時誰還在乎這些,已經有人開始想著用這些首級活動著換個好些的所在了。
登萊鎮援兵在涿州安如磐石,大金國主皇太極可是坐不住了,他之所以全軍北撤圍困京師,就是引蛇出洞,野戰中殲滅這個該死的登萊軍。
好嘛,這股明軍卻是全然不顧大明朝廷天子被圍,竟然在涿州不走了,建奴大軍可是尷尬了。
涿州堅城不可攻,京師難道就能攻打嗎,京師城內守城軍兵青壯也有十餘萬之眾,區區兩萬餘不足三萬軍兵如何攻打,就是攻打下來也得折損泰半,到時要京師裡的錢糧何用,有錢花人沒了啊,這個時候只有麾下的兵丁才是根基,根基被毀,還妄談其他嗎。
不能攻堅,京師城外也被搶掠一空,實在是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營內的怪話就多了起來,現下,建奴軍兵還是沒有脫離強盜的本色,你同這些老人講戰略、講大局那就是雞同鴨講,他們就認一樣,他們入關就是為了搶南邊的,搶不到誰在這飲雪喝風。
崇禎三年正月初五,皇太極滿帶不甘下令從京師撤圍向東與代善、阿敏統領的正紅旗、鑲紅旗、鑲藍旗軍兵匯合,決定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