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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腰桿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卻聽身後一陣嘲笑,“裝什麼啊?童星就了不起了?現在走街上看誰還認得你,長了一張柿餅臉,還夢想著當女一號,腦袋一定被驢踢了。”

閻小朵最不能忍受別人提她的外貌,她倏地迴轉身,“告訴你色棍!我腦袋就是被驢踢了,我就是想當女一號,你等著吧!”

阿仔還在冷嘲熱諷,可閻小朵卻堵上了耳朵,她不想聽,更不會在意。回到房裡,她匆忙的收拾著自己的行囊,不過是一個小揹包,一本日記,還有一個畫素不算高的卡片機。

走出這間被劇組包了的民宿,天色已有些暗淡,閻小朵不禁環顧著四周,古色古香的烏鎮,沿河的商鋪挑起了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而曳。這是她拍戲以來唯一愛過的地方。

閻小朵想,她還會回來的,成為璀璨的明星,帶著許多許多的錢回來。

人頭攢動的火車站,閻小朵只買了一張硬座車票,近幾年的生活讓她學會了節儉。擁擠的火車廂裡,她蜷縮在一角,車頂的燈光忽明忽暗,她卻只是盯著手背;隨意組合在一起的數字卻連線著另外的一個人,一個她不討厭,卻又令她極度自卑的人。

閻小朵開啟日記本,鄭重的寫下:五月十三日,小寶和笨笨相遇。末了,是那串號碼,此外再無其他。

閻小朵艱難的從座位上離開,把自己反鎖在了洗手間,窗戶支開一條小縫,灌入耳裡是呼嘯的風聲。她已記不清在火車上奔波的日子有多少,但她知道,只要不離開演藝圈,這樣的日子就要迴圈往復。閻小朵點了一支香菸,卻只看著菸圈慢慢的升起飄出窗外。窗子上清晰的映著她的容顏,深陷的眼眶,慘白的臉頰,還有雜亂枯黃的長髮。如今,又有誰能認出她是那個十幾年前人見人愛的小童星?

人說,女大十八一枝花,閻小朵絕對是那朵沒等開放就蔫兒了的花。小時候的她精緻的像個洋娃娃,可從十五歲的那一年開始,臉盤一天天的變大,鼻子上的肉越聚越多,眉毛漸漸稀疏,她能接的戲也越來越少,直到十八歲,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讓人不安的現實——她長殘了。從此媒體關於閻小朵的訊息,不過是類似“昔日童星變路人”、“時光是把殺豬刀”等照片對比的無聊帖子。

閻小朵在廁所裡呆了許久,直到外面時不時的響起敲門聲她才掐掉煙,在門外排隊上廁所的人們不由的向她翻著白眼,卻都被她強大的內心遮蔽掉了。再回到車廂,自己的座位已被侵佔,閻小朵懶得理論,便在車廂介面站了整整一晚。

直到火車到站,她的頭都是昏昏沉沉,出了北京車站要坐地鐵時,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片刻的驚慌過後,卻只剩下麻木。迅速的回憶著火車上的一切,才發覺是自己把錢包丟在了廁所的洗手檯上。錢包裡本沒有多少錢,可她心疼那個五十元的紅包。現在,她渾身上下里裡外外,連一個硬幣都沒有了。

閻小朵是從火車站走回去的,整整用了三個小時,回到家的時候,雙腿痠痛腫脹。那一間五十平米的小家,是她全部的財產,她忍著疲憊擦去窗臺上的灰塵,為唯一的一盆仙人掌澆了些水,便開啟了電腦。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電腦螢幕散出的刺眼亮光。閻小朵一連在某論壇註冊了十個ID,只要帖子出現“閻小朵”這三個字,她便像個英勇的鬥士,在十個馬甲中變換著身份無休止的與陌生人掐架。她的內心無法向她的外表顯露的那般無所謂,她是在乎的,比任何人都在乎,即使她作為公眾人物很多年,但對於辱罵她的帖子依舊做不到泰然。

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四點半了。她關上了膝上型電腦,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早就發過誓要斷網的,可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想在網上搜尋自己的名字。雖然知道每一次都會生氣,可還是會這樣做。

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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