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喝透了。
上林苑……今天霍去病說過要去平陽公主府,又有誰可以陪武帝?
韓嫣真是命不好,當年就一直是他陪著武帝的……可惜得罪了江都王,被太后當成了仇家,死的早啊……慢著,莫非這次又是韓說?
革詹子夫想到這裡,雙眉微蹙。
她不喜歡那個韓說,仗著自己和韓嫣是兄弟,成了武帝身邊的寵兒,可論文才和武術,卻不及他哥哥的一成——靠著一付別人的皮囊得了勢,還這麼跋扈,真是豈有此理。
“拜見皇后娘娘。”一個清亮將革詹子夫驚回了現實。定睛一看,原來是革詹青。
“嚇死我了。剛送走皇帝以為又來了什麼大人物呢,”皇后揮揮袖手,“怎麼別人叫皇后你也叫皇后?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那麼見外啊?大司馬?”
革詹青笑,道:“路上遇見萬歲從集靈宮去上林苑,便想到姐姐了。”
“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又有什麼事了?”
“姐姐果然睿智過人,”革詹青湊上前去,對著革詹子夫耳語,“最近似乎那韓說在打聽我們的訊息。”
“韓說?他打聽這個做什麼?”剛剛還在心裡數落這個人不是的革詹子夫忘乎所以地叫道。
“哈哈,姐姐你不是在嫉妒那韓說吧?這個人頗有當年韓嫣風範啊!還有那個最近進宮來的李延年,可是生得一副和姐姐一樣的好嗓子。姐姐可要想盡方法多多討好萬歲呀。”革詹青忽然提高了音調,大聲道。一面向子夫使眼色,叫她不要多說,隔牆有耳。
革詹子夫本也不是什麼冒失之人,笑著回了她幾句,調侃又不輕浮。
革詹青再閒扯了幾句,也道:“時辰不早,小弟我也該回去休息服藥了。”
“這藥有天天服麼?”
“有,頭疼倒是沒有了,只是要早睡。”
“這就好。姐姐一直擔心你這病——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好。”
“習慣了,也就不當是病了。”革詹青乾笑了,“小弟告辭。”
留下皇后一個人在偌大的宮中納悶:韓說這小兒到底想要打聽點什麼呢?韓家和革詹家沒什麼恩怨吧。
此時的上林苑。水邊獨亭。
“萬歲,這若是猛獸忽然跑了出來怎麼辦?”
“不怕,朕幫你打跑它。”
一個男子,身著黃色馬服,看樣子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面架和身材都顯得勻稱而成熟,他的手在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不安分的到處遊移。
那男子的衣物已盡被褪去,掛於亭子圍欄之上。男子面板微黑,身上的肌肉隱約可見,卻不如方才那個年長的結實。
“萬歲……為何要在著光天化日之下……”
“這樣朕才能將你看得通透。”
武帝把玩著韓說,象把玩一盞茶壺,一幅字畫。最後,忍不住對著那張臉吻了下去。
“韓嫣……”他叫。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韓說的心底總有著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重新降落。他一輩子都逃不開那個名字:韓嫣。武帝寵著他,不過是因為他象極了自己已死的哥哥。甚至最近有個叫徐錦懷的小子來找他,竟然還是為了哥哥!
悲傷到了極致,便是悲哀和瘋狂。
晚上。韓府。
“韓大人。”
“錦懷,過來。”
“是。”
“今天我去了上林苑,幫你問到了些革詹家的訊息。想知道嗎?”
“想。”
“脫掉衣服,過來服侍我。”
於是,中午在上林苑發生的事情又一次重演,只不過是人物換了一個。
半個時辰,徐錦懷四肢乏力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