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身上遍部了被重重撕咬過的痕跡。
“革詹青似乎長時間為病痛所苦,一直服藥,會早睡覺。你若認定是他,可以晚上行動。”
“謝韓大人。”
“我叫下人來幫你洗洗吧。”韓說看了一眼徐錦懷,象是絕別,卻馬上別過了頭去。
錦懷,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孽。怪不得我。
——就象我怪不得別人一樣。
重重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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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韓說早上醒來,管家說,徐公子晚上出了宅門,後來似乎去了革詹府。
韓說沒再多問,信步到革詹府,給了把門的人一貫,打聽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把門的道:“昨天也不知是誰,半夜一聲慘叫,別人一聽是從大司馬房間傳來的,便立刻趕了過去。進去一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司馬躺在窗上,若無其事的道:‘有人行刺,抬走吧。’我們搬走那屍首——這誰經得起革詹青大人的一劍呀,何況他還中了數劍。”
韓說點點頭。走了回去。
錦懷啊,你見到了你的父母了麼?你該知曉真相了吧。
其實,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韓說望了望天,似乎又要下雨了。
第廿四章 霍府
應曉寒聽到徐錦懷的死訊,是在午時已過了。
是韓說派人來和應曉寒講的。
應曉寒二話沒說,直接衝到霍府,可是霍去病不在,自己又沒什麼令牌可以進宮,便呆坐在他家門口,家丁怎麼勸都不走。
直到日昳,應曉寒才看到霍去病的馬緩緩地由遠及近,然後走到他面前。
“曉寒,你來做什麼?”
“我來問你事情的。”
“那進來吧,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說。”霍去病道。
“什麼事情?”
“關於……”他頓了頓,“關於那徐錦懷的。”
“他真的死了?”
霍去病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韓說派人告訴我的。”
“他夜闖革詹府,直入大司馬的臥房,這也太不要命了。”霍去病,不知道是否該說錦懷的不是,說話態度有些模稜兩可。
“……”應曉寒聽到了更詳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非親非故,但畢竟是以前一同走過一段路。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徐錦懷在這段時間裡變了這麼多。
“結哀吧。有些事情想逃都逃不掉。”
想來也是。但耳邊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徐錦懷前幾日和他講的話:
從霍去病口中套出革詹家的底細,越多越好。
徐錦懷文弱書生一個,就算得他是回長安找到韓說後開始日日習武,也不過數月。這樣的水平,單槍匹馬闖進那革詹青的家中,未免是有些螳臂當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徐錦懷足以冒這麼大一個風險?姑且算是報仇,可怎麼就想出了這麼個笨方法?
“曉寒……”霍去病的聲音打斷了曉寒的思路,他道:“進去吧。”
“霍將軍,我今天可以在這裡住下麼?”
霍去病笑笑,點頭。
用完了晚餐,霍去病帶著他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霍,這韓說到底是什麼人?”
“是韓嫣的弟弟,和那韓嫣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只是遠沒韓嫣聰明靈秀,家裡也就沒打算讓他進入仕途。但後來韓嫣被竇太后給害死了——這你當知道,韓嫣打小就是和聖上一同玩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這昔時同吃同睡的人忽然就這麼沒了,這該多難受。何況還是被迫自盡,自己身為萬歲卻無能為力。後宮的佳麗聖上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