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好奇地道:“哎,兩位上官大哥,你們這穿林的輕功出自哪一派?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柳扶風道:“對呀,說來聽聽,讓老太婆我也長長見識。”
藍衣腳伕道:“說說呀,小的好奇,也想聽聽。”
灰衣腳伕道:“對呀,小的也想聽聽。”
李路白道:“是呀,說說無妨。”
張天柱道:“老夫也等著長長見識。”
上官遙道:“是我們自己發明的。”
“發明?”眾人一起驚道。
上官遙接著解釋道:“十八年前,家父被群‘俠’追殺,帶著家母和我們兄弟,逃到了這密林中,發現了那逍遙洞,家父因為受了內傷,勞累過度,到了逍遙洞後,第二天就離開人事了……”他說到這,不禁地哽咽了起來,兩行熱淚無聲的奪眶而出,再也無法往下說。
旁邊的上官逍也傷心地流下了淚,哽咽地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兄弟倆為了獲取些野果、山雞和野兔等用來生活,經常在林中奔波,最終結合了他生前教會的些許武功,特別是輕功,才自己練成了現在的這種輕功。”
“哦,了不起。”張天柱豎起大拇指讚道,眾人都也無不稱讚。
張天柱接著又好奇地問道:“我看你兄弟二人,也像是讀過些書的,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上官逍道:“在上山以前,我們也跟著先生學過幾天,家母雖然不會武功,但卻識得些詩詞歌賦,後面都是跟家母所學。”
“那你們穿得如此瀟灑,衣服從哪裡來?”柳雲燕特別好奇地問道,這也是他一個姑娘家最容易發現的問題。
上官遙道:“這個簡單,起初的時候,可以打些山雞野兔,採摘些山果,偷偷下山賣了,可以換取。”
上官逍接著弟弟的話道:“到了五年前,家母走後,我兄弟倆,下了山去,現在又已經重新融入了社會。”
上官遙道:“因為我們懷念山裡生活,半年以前,才又重新回到這裡。”
那揹著李鶴的藍衣腳伕道:“哎喲,這路真難走,小弟我抵不住了,王大哥,能換換我嗎?”
攙扶著張天柱的灰衣腳伕道:“好吧,茶大哥,我換你來背李大俠,你來扶張老英雄吧。”
這張天柱雖然曾經因傷瘸了腿,有些不方便,但是也沒有傷到無法自己走路的地步。走起路來,雖然有些蹣跚,但多少年來,已經習慣了,行動還算自由,好多時候都不需要人來攙扶。但這裡路徑難行,因此還是需要些幫助的。
上官逍到:“你們不用換了,已經到了。”
眾人一路聊著,已經到了這密林的盡頭,卻沒有看見任何的洞穴,只看到一處斷崖,崖壁參差不齊,凹凸不平,有一小部分石頭都懸在了人們的頭上,上面吊著些許各種千年的古藤。但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得到巖壁。這裡雖然沒有瀑布,卻有許多滴滴答答的水珠水線喋喋不休的往下掉,連下邊的石頭都被滴的馬蜂窩似的,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滴了多少歲月。水滴到下邊的石頭上後,散到了前邊一個一丈見方的深潭中,卻看不到從什麼地方流淌出去。
李路白看了,自言自語疑惑地輕聲地道:“這水流到這潭子中,卻不見流出去,這是什麼原因?”
上官逍道:“不用想了,這地底下是空的,估計是從地下流進了那四十里外的天池中去了。”
整個斷崖也只有兩丈來寬,兩側都又是密林。抬頭側過懸石仰望,能看到的就是井口那麼大的天,出此便是懸石之外,還是懸石。有許多水珠水線受到山岩的遮阻,有的滴到山岩上,然後再次滴了下來,有的乾脆就順著崖壁緩緩地流淌下來。因此,幾乎整個斷崖都被這水滴溼透了,下邊五丈來高的一段,因為無法接受到陽光,長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