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同你說過多少遍,我從沒有把你看成我的隨從。你於我而言,是親人,更勝親人。”
顧榕說的堅定,叫人無法反駁。趙臻伸出手握著顧榕的手,內心感動。他狹長的美目望著顧榕。
“好,阿榕。從今往後,我便這麼喊你。”
大娘一家見到這皆大歡喜的場面,不由得連連稱讚。便將桌子擺到了顧榕床前,又多擺了一副碗筷後,朝趙臻說道:“公子且由你來喂姑娘吃飯吧。”
顧榕知道是大娘一家救了自己和趙臻,百般感激。但又不適趙臻餵飯,況且自己右手實屬正常,可以自己吃飯,便推辭道:“大娘,還是我自己來吧。”她說著便拿起筷子,見那西北菜色雖不似江南之地那般多彩亮麗,卻獨有特色,不由得練練稱讚大娘和大叔的手藝。
顧榕是個容易歡喜的人,見到桌上擺著的一盤雪白剔透糕點,嚐了幾口便覺味道清甜,極是喜歡。便道:“大娘這糕點莫非是西北特產?嘗著味道甜蜜,與那些西豐菜相比,這糕點不知要好吃幾倍。”顧榕笑了笑,一口吃的多了險些噎著,她又忙拿過趙臻邊上的酒杯,向嘴裡灌了幾口酒。咀嚼片刻後終於嚥了下去。
“哈哈哈,想不到姑娘竟如此有趣。”中年醫者看到顧榕努力把糕點嚥下去的糾結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姑娘慢點吃。”
“大叔可曾聽說過西豐菜?”顧榕剛把糕點嚥下去,一邊說一邊夾起眼前一盤豆莢。
“西豐菜?可是江南名館西豐館的菜餚?”中年醫者問道。
“正是。”顧榕咬了一大口包子,口齒有些不清地笑道,“西豐菜被稱為江南美菜,味道好菜品也相宜。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就是覺著這西豐菜,好似足下踩著一捧金,高高在上,倘若沒有錢財,確實享受不了。相反,那些開在路旁的小店,熱熱鬧鬧的,菜色咋看一般,吃起來有一股子家常味道,卻感覺很合胃口。大叔大娘你們家的菜,便是如此。”
大娘和大叔聽聞顧榕這般說道,不由得喜上眉梢。“哈哈哈,姑娘看著文靜,想不到說話確實如此伶俐,透著一股靈氣。不瞞你說,我家相公曾經做過廚子。”大娘看了看同樣笑著看著她的中年醫者,笑道。
顧榕一聽,誇讚道:“沒想到大叔才高八斗,曾經是廚子,現在卻為醫者。我著實佩服!這二者,只有有才華之人,才可轉換。”
中年醫者笑了笑,轉念一想,問道:“可是姑娘公子,看你們衣著熨帖,應是華貴之人,你們二位,是否遭遇了謀財害命之兇徒?見姑娘傷的這般重,我實在忍不住要問一番。”
顧榕想了想,並不欲將他們的底細和所經歷的事情告訴中年醫者一家。中年醫者一家雖然救了顧榕和趙臻,但是他倆尚處於外鄉,左無親人右無近友,說多了招惹是非,不說於他們皆沒有壞處。倘若告知,反而容易使他們遭來殺身之禍。
“興許他們找錯了仇家。”顧榕笑著打太極。
趙臻見顧榕說話不太自然,便知顧榕不希望讓大娘一家知曉他們的身份。忙舉起酒杯說道:“感謝大娘,大叔,兩位小弟弟,讓我們乾了這杯酒。”
午飯吃完後,一家人將飯菜端回了柴房。顧榕坐在矮床上,思考著何時出發回京城。時間拖得越久,有些東西就越容易被掩蓋。往往要在事情發生最初,掌握它的趨勢,如此,才不致在將來坐以待斃。顧榕想起父親顧海保���談��木�討�潰�肜湊廡┑覽磯際強梢韻嗷チ�檔摹�
她把這洞穴之事告訴趙臻,又將她的想法說與他聽。趙臻聽後大吃一驚,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且擔心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復,自覺不妥,但他聰慧悟性高,轉念一想,覺得顧榕所說,極有道理,如今時間不待人,面對不知情者,顧榕的傷勢便是極好的證據。但是顧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