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到底有趙大賴在是不敢的,也就沒往這上面想,可這會兒這馬國羆越想越歪,連身上的疼都忽略了,計軟沒得毀了自己的清譽要跟他牽扯到一起,若說沒對他生了什麼想法他是不信的,趙大賴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這婦人曠了這麼久不想男人才怪哩,只若是想他,可偏偏他要往這裡搬,她又非要把他們趕出去?住在一處不是好行事麼?
馬國羆想破了腦袋是沒想明白,這黃大胡又朝他走了過來,馬國羆被嚇得臉一白,綺思全散了,想往後退身子軟的退不動,想叫也叫不出聲音,只見王大胡眸裡狠戾,朝著他那蜷縮的腿上咔嚓就是一踩,只聽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沒幾秒鐘,馬國羆額頭上豆大的汗溢滿了一額頭,臉慘白,哈哈的吸著冷氣,疼的抱著腿發抽,腿是斷了。
黃大胡利眸斜了斜他:“給你個教訓!下回要還是敢為非作歹,欺負俺兄弟的女人,那就不是斷條腿,你那腦袋,老子砍了它當球踢!”
那老九鬼不搭吹了吹手指,哼哼道:“不止,你要是敢往官府告俺們就敢把你這一家人剁成餡,賣了做人肉包子!信是不信?”
馬國羆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臉白的毫無人色:“信,信,不敢告,不會告的……”
起三將值錢的都收了,輕蔑的覷了一眼馬國羆:“孬種!慫貨!動你髒了俺們的手!咱兄弟走罷,再在這兒呆下去這裝暈的可不止這倆了!”
眾人一瞧,可不是?馬大苗不知何時也給暈了。
那餘五走過去踢了踢她,馬大苗嚇得心臟跳到嗓子眼了,砰通砰通,身子不住的發抖,明眼人都瞧的到她是裝暈,餘五嗤了一聲,卻沒動她,長這麼點姿色,他還瞧不上呢。
這也夠了,幾人罵罵咧咧的,拿著這錢聚一處出去了,說說罵罵的又去了賭場。
這一家子卻是又驚又嚇的動都動不了了,直到都走的沒了個人影兒才敢出聲,一個腿斷了,一個胳膊斷了,後來是馬大苗軟著腳跌跌撞撞的出了門首,叫了個牛車,身上卻沒錢,把頭上的兩隻釵子都給了人家,才動得人把這一家三口給拉了出去。
待回到了西街,那原先租住的房,剛進了屋,又是一片哭天搶地,叫爹喊娘,那屋裡的物件兒哪有半個是好的?無一不砸的粉碎,卻是這幫人分了兩撥來家乾的。
待嚎了一陣,屋裡冷鍋冷灶,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胳膊,又沒錢去看醫,對著那雜亂破敗的屋子氣的發抖,又是垂淚,又是惱恨的罵個無休。那身上的疼更是鑽心。
那馬氏心道,就是他們起了那麼點歪心,可又怎比上計軟那毒婦的毒心哩?把他們害到這個地步!
家裡還有些米麵,馬氏胳膊疼的動不了,就讓馬大苗去做飯,馬大苗老大不願意,她氣的鼻子都歪了,一肚子都是氣,身上都嚇軟了,哪裡還有勁做飯?就道:“娘,我這會兒腿都是軟的,走一步都要跌倒,哪裡能做飯哩?”
馬氏嘆了口氣,眼看這晌午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只得自己扶著那動一下就疼的鑽心的胳膊,要從榻上下來做飯。
馬國羆不耐煩攔了她:“還吃什麼飯哩?餓一頓也死不了!倒是這胳膊腿再不治咱倆就殘了!”
那馬氏一聽,立時垂淚了:“這可要怎麼辦哩?家裡但值錢的都叫那幫強盜給搶走了!咱倆這耽擱下去離死也不遠了!”
馬大苗聽言道:“要不然去周邊的鄰居家借一借吧?”
馬氏嘆氣:“自上次你爹出了那場官司,誰肯借咱家錢?就是說話人也瞧不上咱,不願跟咱說!我這命啊!咋就這麼苦哩……”
那馬國羆心裡還存了點幻想,念著計軟是不是設了這計要謀他,所謂攻人攻心為上,這女人想著藉著這故跟他牽扯到一起,好讓他念著她,又讓人打他一頓,好恨她,這樣又念又恨的就丟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