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好心計,只既要謀他的話見著他生病了她不說端茶送水也少不了噓寒問暖,一想到此美處,心裡癢癢,越想越覺得是這般,就道:“唯今之計,只得還向軟娘借了!”
他這話一落,兩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那馬大苗叫道:“爹,你明知道是她找的人打咱們,你找她借錢!那不是往鐵牆上撞嗎?!到時候讓她嘲笑死咱們了!”
馬氏也道:“她怎麼肯借給咱們,她表面裝的和裡和氣,肚子裡想的是盡是怎麼害人呢!你看這回她表面上答應我讓咱們搬進來,可實際哩,被她害得打了腿敲了胳膊,沒死了!世上咋有這麼毒心腸的婦人哩?這大賴選人真是沒眼色!”
馬國羆心念著計軟來照顧他的美處,便死命的要說服兩人:“不然你們說怎麼辦?咱錢又借不來,家裡的米糧又不多,這樣子又幹不了活,難道就在這裡乾坐等死?”
這話一落,兩人都沉默了。
馬國羆眸動了動,見兩人不說話了又加道:“咱畢竟還是她爹孃,她一得顧著大賴,二得礙著那孝義的面子,這樣她就不會不管咱,咱先跟她服軟了,能咱病好了再慢慢治她不好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般方是長久之計。”
馬大苗不同意,道:“還治她?還怎麼治她哩?她跟那一群歹徒混到一起,打都把咱打死了,以後在她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別說治她了!她把咱們治的妥妥貼貼的還差不多!要我說,咱們還是該把他們告到官府!再強的盜再厲害的賊碰到官府都是害怕的!”
馬氏也不信計軟會借給他們錢,計軟原先是這樣子,可她早發現了,她拒絕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總是不軟不硬的把她的要求給阻回去,這回她有感覺,她定然不會借的,但大苗的說法又讓她有些躊躇:“可是他們不說了,要是告到官府把咱們都剁成人肉餡嗎?”
馬大苗道:“他們為什麼這般特意說一說?還不是怕官府?你看上回爹藉著大賴哥的名兒,那惹上官司了,不還是被官府打得躺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他們這幾個賊名還敵不上哥呢,官府要懲治他們還不都是一樣的!說不定官府早就看不慣他們正找著由頭治他們哩!”
馬氏覺得馬大苗說的有道理,告上官府讓官府把這些歹徒都抓起來,再把拿走他們的錢都給還回來,上次他家賒了人東西,那官府差不多不就這麼治的嗎?!那這回還不一樣?想到這兒馬氏眼神帶了希望的看向馬國羆。
馬國羆卻老是猶豫:“官府未必就會把他們抓起來,要是不抓那咱們不就倒黴了?就是抓了那也會從牢裡出來的,到那時他們要真把咱們打死了咱們找誰去救命?”
“那也比咱在這兒坐著等死強!況且我看清楚了,那打咱們的那幫盜匪裡邊的一個是大賴哥的弟兄,你沒聽他們怎麼喊麼?他們問大賴哥喊哥,既然大賴是他們哥,那爹孃也是大賴哥的爹孃,他們肯定不會打死咱們!不然大賴哥回來找他們算賬!”
馬氏一聽,誇女兒道:“苗兒,你真伶俐!我咋就沒想到哩?這麼一說,可不是?肯定是那個毒婦跟他們說了什麼了,才把咱們打一頓!咱們就告到官府,把話說清楚了,那時候他們就不會聽那毒婦的妖言,聽衙門老爺的!也讓眾人都瞧瞧那毒婦的真面貌,說她公公有賊心,這話她都說的出來,真不要臉,不知羞恥!”
“娘說的是,到時候衙門老爺看清她是個水性楊花的,說不定把她關起來,把那房子判給咱們住呢!還有那幫盜匪,看到她真面目了,說不定就跟咱們站到一夥兒了!”馬大苗附和道。
說著兩人都把眼神看向馬國羆,等著他下決斷,馬國羆臉尷尬了一下,唇動了幾下,才道:“好,趁著咱們這胳膊、腿都是斷的,正好把他們告倒!”
畢竟都一年過去了,這馬國羆對官府早沒那麼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