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會比賽還是未知。能不能住進養閒堂更是未知。
眼看著離中秋節越來越近,計軟總有心砰砰跳的感覺,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在本來買來詩板的那個地方作詩,她如今的名聲已夠大了,如果偷掠別人的詩安上一個與實情不符的虛名,只怕到真正考驗她的時候她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所以計軟畫完那三副畫之後,一邊忙著瓦舍的事,回家的時候一邊又學詩,雖然這樣馬不停蹄的忙,可計軟心中的憂慮越來越多。
她跟趙大賴之間究竟要怎麼辦?馬氏一家如今也不敢來找茬了,對著她也客氣了許多,隨之計軟也對著他們客氣了些。要說這樣安穩的日子過著不是不可以,她的事業越來越好,她為之感到喜悅滿足,跟趙大賴一直生活她也不是不能忍受,她一直追求的也就是安穩度日。可趙大賴打過她這個疙瘩她始終過不了,趙大賴就像一個變數,她害怕他一回來就摧毀她如今的全部成就,把她囚禁在那一隅之地內,安生的做他妻子。可要離開他,究竟要怎麼離開?等他回來跟他和離?他會同意嗎?還是趁著現在他不在自己跑了?跑了他會追的,不切實際,還是設法住進養閒堂?可要她住進養閒堂,他一回來,知道她在裡面,肯定會拼了命鬧個不休的,那時又要如何解決?
趙大賴啊趙大賴,計軟嘆了口氣,也不知怎的就成了她的丈夫,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她第一個丈夫。其實跟他相處的過程不能不說沒有新奇的,即便他打了她,但也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寵她,女人總是感情動物,跟人相處時間越長,會越念恩,越顧情,而男人是反著來的。她對趙大賴還是有一絲絲的眷戀和依存在裡邊的。算是雛鳥情結麼?
計軟想了很多,最後想的結論是,無論如何先贏得集英會再說,能謀得住進養閒堂她也會謀,至於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不能拘泥於一成不變的生活,錯過這個機會,未必就會有下次機會了。所以該往前邁的時候應該不要猶豫。
☆、三生石精魂
卻說沈荊這幾日忙著集英會的事,他身邊有才的好友甚多,或者可以說幕客,都是由沈荊掏錢養著。這沈荊在別的上面吝嗇,在這上面卻是向來不吝的。那大文豪他花千金都肯請。每年還要抽出時間跟這些文人名士參加追蝶會。詠春吟詩。而這次評選自然也由沈荊出錢承辦,有名望的名士才子評選。
沈荊跟這些好友聚了幾次會,吃了幾次酒,又會面了青州府當地的幾位名士。人人都免不了誇他少年英才,靈秀俊傑。
這天回到養閒堂,沈荊有些子無趣,暗思這些名士固有才,但大多都是沒貌的。未免有些憾處。到底沈荊才弱冠之年,二十歲,年紀尚輕,在這外貌上難免更注重一些。喜歡以有美之人為友。想到這兒,難免又想起上次遇見的那位少年,思量他的容貌比他還要勝幾分,又有才氣,青州府這兩天關於他的傳聞也越來越多,有說他是仙人下凡的,有說他見識寬廣,定是遊歷過五湖四海,見過不少奇聞軼事的,有說他年紀輕輕,定得了高人指點,有什麼奇遇,不一而足。
沈荊越聽這些傳聞,那想要與之結交的心便越是熱切。人生得一知己難求。這沈荊一腔衷腸,暗思與他相交,自己也可長不少見識,這倒比靠讀書求知來的強。恨不能立時見了。真是願持一瓢酒,遠慰風雨夕。
沈荊就坐在間精緻書房裡痴痴的想那少年,屋內幾束花枝,幾副畫,書卷累累,他一邊痴想,以至手中的書都沒看進去半個字。想了半刻,索性拿來紙筆,賦了首詞:
瀟灑少年郎,是丰姿,意氣揚。風。流記得嬌模樣,心悚企抑,何時敢忘。怨天公付我男兒相,細思量,此身速變,下嫁鳳求凰。
寫完自己把賞了一會兒,吟唱了半刻,突然紅了臉,覺得自己這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