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而來直敲入耳膜,心頭顫了一下,抬頭望了趙大賴一眼,不知怎的看著他那期待又渴盼的神情,心裡都是反感,輕笑起來:“閣下是在與在下開玩笑?我一個男兒郎,閣下剛才叫什麼?”
趙大賴表情漸漸枯萎。這樣的回話,說不出來是多失望,一下子掉到冰窟裡了。
計軟睨了他一眼,眼神輕蔑:“我看閣下這裝扮,閣下是來我這兒應聘護院的?還是來討飯的?”
趙大賴眼裡迅速掠過冰凌,凝上了,凍住了,臉也變了。
計軟繼續道:“若來應聘也不必找我,我沒那功夫招待你這種人,你找沈管家就成。”
趙大賴看了她一眼,冷的:“我什麼人?”
計軟輕笑了一聲:“你什麼人都與我沒幹系!我更沒空知道你。”
趙大賴收回視線,手抖了一下拿起茶來喝。
計軟氣定神閒的也拿起了自己那盞茶,吹了吹煙,開始品茶,她知道這男人最在意什麼,自尊?
她只想讓他趕緊出去,離她遠遠的!
直等到半刻鐘之後,計軟啪噠一聲重重的將茶杯蓋子蓋住,聲音冰冷:“閣下既然無事要說,就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日頭都升起來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不用看就能知道那張臉有多麼冷漠,趙大賴沉吟了一下,將茶杯放下,說了聲告辭,但沒看計軟一眼,起身就離開了。
這麼幹脆倒讓計軟意外了一下。
☆、一顛呀一簸
其後的十多天,趙大賴一直在讓人查計軟這三四年的狀況訊息,當得到的彙報結果越來越多,收集到的訊息越來越多,他從一種失去愛人多年的隱隱陣痛變成另一種痛苦,這種痛苦更無邊無際,更像深淵。更加清晰,更加劇烈。更像泥潭,陷進去就在反覆的迴圈過程中,不斷的迴圈,不斷的被侵蝕,被腐蝕,拔不出來。
他已經十幾天從早到晚的練武一刻也不休息了,他不能休息,一休息就抑制不住進入到一個死衚衕裡,他想不明白,前一天還在跟你甜言蜜語、溫言軟語的人為什麼第二天就毫不留戀、乾脆利落的離開你?計軟明明一心都撲在他身上,可為什麼能一下子絕情至此?她的溫柔體貼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他更沒辦法明白,他放到心肝上的人,心心念念想著的人,結果是這麼對他的?把他乾淨利落的拋棄,看著他進到監獄裡,她跟別的雜種逍遙快活?是不是也看著他跳河她好笑話?
他想不明白,還在不斷的想。
他不想再想,抑制不住不斷的想。
他想質問她!
他又陷入一種恨意。無休無止的。她不該這麼對他!然伴隨著恨意而來的還有一種瘋狂的思念,抑制不住想要見她,寸寸灼心。
說話間已是一個多月了,自闖進沈府見了計軟一面,趙大賴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她了,每天都在煎熬,而這個女人竟是一點都不聯絡他,真把他當成討飯的了,他覺得他快要瘋了。
他自始至終都記得她那冷漠的臉,冰冷的口氣。這冰冷阻止了他的勇氣。
這天去上朝,下朝的時候走過御道上的大理石地面,神魂有點不在狀態。
高大人在背後叫了他一聲他也沒聽見,直到高將軍追上了他,叫道:“大賴!”
趙大賴這才回神,看見是高平,執手行禮,高平抬了抬手:“不必行了,我剛才喊你你沒聽見?”
趙大賴瞪著他,瞪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高平看著他嘆了口氣,關切的道:“我看你這幾天很累的樣子,不行就別成天練兵了,別等到上戰場了你再把自己累垮了!”
趙大賴心裡苦笑,要只是練兵就好了,口裡道:“無礙。”
高平表情有點嚴肅,責備的道:“不是你說無礙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