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又發生了另一件事兒。
☆、禪師鑑終身
其中一天,青州知府派了差人來,說是她故人,要邀她一敘,還說計母已被請去吃茶敘話了,計軟已聽說了徐知府去別處上任,又來了個新知府的訊息,卻實不知這新知府會是她的勞什子故人?!況把她娘都請去了,能是好事兒嗎?
當時趙大賴和計軟兩人在家,趙大賴當即就把她給藏了,讓她去他說的一個地址兒,計軟再糊塗,看趙大賴那個臉色也知道這知府想必就是他仇人了。只糊塗的是卻為甚把她娘拿去了,這也太陰險了吧。不來拿他們來拿一個老人家。
心下有幾分惶恐,但她又沒什麼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趙大賴被帶走。
而這天正好是她跟沈荊相約的日子,計軟思之又思,沒去趙大賴讓她去的地方,去了跟沈荊相約的地方。
她心中是指望沈荊或能救他一救的。
兩人是在山腳下相聚的,此地去大悲庵不遠,卻是通往山上古圓覺寺的路。
計軟但一下車,就看見松衫樹旁臨著小道一個玉身挺立、姿容俊秀的錦衣公子立著。
計軟付了車伕錢,便匆忙向沈荊趕過去,見到他拜了一拜道:“讓兄久等了。”
沈荊轉身,似有香氣襲人,語氣似有溫度:“不久,我來的從容,你來的匆忙。勞累你了。”
說著打量了她兩眼又道:“天氣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傷玉體。此後須慎重些,不可穿這般單薄,等到了山上更冷哩。”
說著竟脫了自己的外衣,遞給計軟。露著裡邊一件月白色縐紗夾道袍,更顯好看。
計軟臉暗暗的一紅,不迭搖首拒絕:“實是使不得。弟並不覺得冷,兄依舊穿著罷。”
沈荊笑了一笑,好不勾人:“弟何必見外?左右你要搬來我府上伴我讀書,有日子親近哩。如今你這麼見外,可不顯得我和你先生疏了?日後還怎麼處?”
計軟千般的推辭不過,只得穿了。
沈荊見她穿好了,顯得甚是長,笑了一笑,道:“如此,我們便上山罷。”
計軟點首,想起書信裡說要去拜訪什麼人?故友?
一邊走一邊問道:“不知兄上山作甚?”
沈荊回說:“離此不遠的山半腰處有一古圓覺寺,寺中有一位點石禪師,道高德重,年愈九旬,往往知道過去未來之事。因一句無暇,久不往訪。今日趁此閒暇,邀了你前去一訪,不知你意下何如?”
計軟心中有事,想讓沈荊救趙大賴一救,可這麼平白的又開不了口,一邊點頭應了,“能拜訪高師,自然最好。”一邊想著路上可否藉機開口。
因而插七插八的說話。
見就沈荊一個:“兄今日來怎麼不帶跟隨?”
“礙手礙腳,跟著惹我的厭。”
“我們要拜訪的那位點石禪師,他能看相算命嗎?你說他知道過去,你覺得他能不能看出我的過去?你能不能讓他給我算算我未來是不是大富大貴?”
沈荊回道:“禪師不會算的,即便算了也不會開口。”
計軟疑惑:“為什麼?”
沈荊哂笑出聲:“算與不算,前數皆定,算他作甚。……弟一直問我問題,倒似個孩童一般。”
計軟面一紅,覺得後面一個問題必須要問:“兄容貌殊異,求之者必眾,那不知兄可結絲籮?”
她很好奇,歷史上的潘安好像還是個忠誠的男子?不知沈荊怎樣?他要是也娶媳婦對媳婦很忠誠就perfect了!總是有一些完美的男子不是?
叫沈荊聽來,這話卻有了入港意味,腳步慢了下來似有情似無情的眼波在計軟身上流轉,很是惹人,頓了頓回說:“為兄久沽待價,卻碰不得一個有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