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軟驚的睜大了眼:“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官人有生命危險?”
開什麼玩笑?她剋夫?他的意思是趙大賴現在有性命之憂還是說她要生場大病?
禪師又道:“兩額朝拱,主早年必戴珠冠。行步若飛仙,聲響神清,必益夫而得祿,三載之內定然封贈。”
計軟更糊塗了,不是說剋夫嗎?如何又變成益夫了?!況封贈是什麼東西?封贈不是官員封贈嗎?以趙大賴的身份怎麼可能封贈?地位低賤的人一輩子都沒機會封贈吧?
“承漿地閣要豐隆,準乃財星居正中。生平造化皆由命,相法玄機定不容。小娘子天庭端正腳步輕,倉庫豐盈財祿厚,一生常得貴人憐。阿彌陀佛!”
計軟快步走出了禪房,去找沈荊,腦子玄玄乎乎的,但總歸是沒幾分信的,她思來,這禪師定然是看到她跟沈荊在一起,又看到她是女的,便以為她是沈荊的娘子,按沈荊的地位,做官、封贈、財祿豐厚都是再自然不過的。所以讓他這麼一番胡編亂造。卻沒什麼好取信的。
☆、墮落閻羅國
但他說的一點卻不容忽視,那知府既是趙大賴的仇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說生命之憂也不為過,他必須找到沈荊救他一救了!
因而腳步匆快起來。
繞過綠樹粉牆,找了一圈,終於在背後的一處禪院裡找到了沈荊,禪院野花襯地,幽鳥啼枝,計軟走過去跟沈荊打招呼:“兄何急出來了?”
沈荊轉頭看她,眉目中似有光彩:“皇帝今年派到山東的巡按御史已出巡到青州了,這位按臺是我的好友,因而捎來一封信,寄望到時聚一聚。”
“巡按御史?”
“永樂皇帝定下來的規矩,每年八月,以一省為一道,派監察御史分赴各道巡視,考察吏治,按臺品級雖低,但是是代天子巡狩,各省及府、州、縣行政長官皆其考察物件,大事奏請皇帝裁決,小事即時處理,事權極重,因而地方官們最怕他。而來山東的這位巡按御史不日即到青州。”
計軟一聽,心中一動,隨即大喜,這不就是欽差嗎?!這麼一說趙大賴豈不是有辦法救了?!地方官沒有不怕按臺的,只要這按臺關注此事,為他們申不平,只要沈荊出手,救趙大賴不在話下。而她再不能拖延了,再拖延沒機會出口了。
因而二話不說,著急朝沈荊行了一個大禮:“弟有急情,萬望兄救弟一救。”
沈荊狀似一愣,眼裡踱過一道光,方扶她起來:“弟這是做什麼?都提上救之一字了?有甚急情還請直說。”
計軟方起身,道:“在下的一位至親被新任的青州知府抓去了,弟的母親也被這位知府表面請去吃茶,暗裡不知要做什麼。我懷疑命在旦夕,弟惶惶然卻無絲毫辦法。兄既識得巡按,萬望兄替弟的家人求求情,參這位新任知府一本。這知府一聽巡按參他,定然怕的,必會放弟的家人出來。”
“既有此急情,弟何不早說?敢問弟的家人犯了什麼事讓這位知府抓了他們?”
“並不曾犯什麼事,我這位至親在知府未發跡的時候不小心惹到他了,他懷恨不忘,因此公報私仇。”
“既是公報私仇要參他卻也容易,只不知是什麼至親?都勞動得母親也被帶進去了?”
計軟嚥了口口水:“……兄弟。”
“兄弟?當真是兄弟嗎?”
“實是兄弟。”
“實是兄弟?”沈荊眼裡掠過一道精光,“計卿,為兄要幫你辦此事但凡一查就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弟瞞著心事至此,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
計軟一愣,滿目驚惑的看著沈荊。
沈荊目光清明,看著她的眼神,兩人對視,沈荊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手。
聲落之後,一個女子從禪院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