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貼藥,過了兩三天,趙大賴的病已去了七八成了,只病去如抽絲,這病還是要一點點調理,培基固本是正道,因此計軟按照養生的法子常常把枸杞紅棗粥和赤小豆粥做予他吃。另也半逼半哄的讓他多吃些蔬菜。
眼見著再有兩天便是元宵節了,計軟弄了兩棵盆栽的梅樹放在屋子裡。正侍,弄著,趙大賴從外面回來,道:“這兩日我要到南方走一遭!”
計軟愣了愣,手中剪枝子的剪刀頓了一下,瞧著他:“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去那麼遠做什麼?”
趙大賴一邊找了椅子坐下,一邊端了一盞清茶來飲,樸素的青布襖襯得他一張臉微黃,粗糙的面:“我跟人合計過了,今歲的摺扇,和治療風熱感冒的藥品都短少,到了開春必是貴的,趕在端午前我販了這些來賣,除去關稅花銷,也可剩得幾倍利息。”
計軟睫毛微動,丟了剪刀道:“商場的事我不大懂,那你可有本錢?”
趙大賴道:“按理爺是要替高家採買的,也隨著他們的商隊一道去,只爺想著自己也要單幹一筆。本錢我已問人借來了,不必擔心。”
計軟挑眉,轉身去了裡屋,回時拿上了上次在高家帶的鐲子,碧油油的,遞給趙大賴:“無論如何,出門在外多帶些錢總是方便行事,我也沒什麼銀錢,這是上次高家奶奶予我的鐲子,應該值些銀兩,你拿去換了錢用吧。”
趙大賴看著那玉一般的手腕和油亮亮的鐲子,往上是一身的素綾襖,山青煙雨的色,眼波閃了閃,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見他斷然搖頭道:“我一個男人用你的勞什子錢!你自己收好了戴著,我不用它。”
計軟道:“我呆在家留著它也沒甚用處,倒不如你收著權當個念想,一旦遇見什麼緊急也可拿出來應急,用別人的總歸是不爽利。況除了本錢,你身上也該留些餘錢。”
見此,趙大賴才只好收了。
計軟見他表情悶悶的,似有些不爽快,心道一個人一個月一個星期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便也不去撩他,只問道:“那你這兩日便走嗎?”
趙大賴把蓋子摞上茶杯,回說:“越早越好,合該年前便去的,想著過了年再,誰知又生了場病,我們商量過,明日便起了。”
計軟微蹙眉:“早一日晚一日能有什麼區別,你不如再待兩天,等病好全了再去。”
趙大賴不耐煩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已是無礙。只你呆在家裡安生些,好生照顧自己。”
如此,兩人無話。
計軟只去為他收拾行裝,又用了幾乎一天時間給他準備乾糧,這時代的乾糧一般都是麵餅,在南方的話倒可能是年糕,只不管哪樣,一放久了就會便得非常硬,咬都難咬,只能作充飢用。
計軟很快就想到了泡麵,她過去瀏覽微博啊新聞啊不止一次看到過說最早的泡麵出現是在中國,她當時好奇,就點開了,還特意看了古代泡麵的做法。此刻還熟記於心。
在中國歷史上出現過禮泉的烙面,是用蕎麥粉和麥粉弄成糊做的,清代揚州的時候更是出現過一種很有名的油炸泡麵,稱“伊府麵”,或稱“伊麵”。據史載,清乾隆年間著名書法家伊秉綬曾任揚州知府,經常賓客盈門,家中廚師應接不暇,疲於奔勞。才想出的妙招。
計軟腦子轉了轉,就決定做後一種,想必後一種味道更勝一籌,她弄了一大盆子的麵粉,又摻了大量的雞蛋和水和勻,然後擀成麵條捲曲成團,把它們用架子搭起來晾乾。
趁這時間計軟又做了要新增在裡面的佐料,切了許多白蘿蔔條、胡蘿蔔條放在外面曬,把蘑菇和木耳和一些白菜也洗乾淨了也放在外面曬,後又拿了兩罐子之前醃製的醬,一罐是黃豆醬,一罐是香菇醬,在裡邊兌了許多清火的香油。
直到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