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計軟將剛才曬的麵條收起,起了火用油炸至金黃色收藏起來。
這又才準備晚飯。晚飯好後,計軟端給趙大賴讓他吃。自己又去院子瞧曬著的菜有沒有幹,很不幸,只一天,卻是沒幹。
計軟蹙了蹙眉,擔心若是曬不幹捂著,只怕趙大賴拿著走到半路會發黴,但放在外面更是受潮,也只能把那些菜收了起來拿到屋子裡,又點了炭火,讓它放在旁邊烤。
這才過來吃飯,計軟半吃著,瞧了瞧比平日有些沉悶的趙大賴,囑咐道:“我給你做的乾糧已裝好了,可以幹吃也能吃帶湯的,你吃的時候就用個開水沖泡麵糰,再加些那邊我曬的青菜,一起沖泡開了,然後兌些醃製好的醬料,一拌就能吃了。能不吃乾的就不吃乾的,吃些溼的對胃也好。”
“還有剩下的藥你也帶著,便是再不喜吃也該想想自己的身體,路過村店了讓店家與你煎了吃。”
“路上少吃些酒。多吃些蔬果。不要去擔活勞碌,念著你自己的病。”
又道:“今天晚上你早些歇息,明天還要早起。”
趙大賴一一應了。
這天晚上趙大賴也果真早早的睡了,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過分。計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他是不舒服還是怎的,只自己把他一切東西都收拾妥了,沒有多想,便去睡覺。
直至第二天天還不亮,連雞叫聲都未聽見,計軟被那個埋首幹活的人驚醒。他只看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的繼續。
事畢,計軟推他的頭道:“你的病還沒好,怎的這般……?”
趙大賴又是埋首,聲音嘶啞:“顧不得了。”
又是繼續,直到雞一遍一遍的叫,天已朦朦亮,趙大賴才止了。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
計軟看他,有一刻,不禁竟生了心疼,拿了手帕過來與他擦了擦汗。
趙大賴那兩隻兇眼只直楞楞的看著她。依然是不說話。
看得計軟心跳了一下,念起兩人即將分別日久,心裡一動,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下:“你是怎麼了?怎的一直不說話?”
趙大賴眼一亮,跟夜裡的幽火一樣盯著她,然後反把她摁了下去。
行了一會兒,聲音嘶啞:“我出去,你緣何不阻我?”
計軟愣了愣,反問:“我阻你你便不去了麼?”
趙大賴撫了撫她的臉,眼波閃了幾下,暗晦不明,良久方道:“不一定。”
計軟笑了笑,笑得如同一支燦爛的花。
更漏聲聲滴著,每滴都在催著人的人心。
趙大賴卻一直與她廝,磨,計軟不得不催他:“時辰不早了,你再不起整個商隊都得等你。”
趙大賴眼裡滑過不悅,只賴著不動:“你說些好聽話與我我便起。”
計軟唇角微勾:“什麼是好聽話?”
趙大賴陰沉的看著她:“你心裡清楚。”
計軟笑了笑,神情微微頓。
趙大賴眼又沉了沉,有種暴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力。
計軟方摸了摸他臉上的鬍子拉茬,看了一會兒,竟覺得性,感,湊上去新了一口道:“我捨不得你。”
趙大賴眼神一暗,直把她揉了過來,不迭道:“乖乖,我好生愛你,我好生愛你!”
計軟麵皮子赤紅,拍了拍他的背,又催他道:“起來吧。我也起來給你做些簡便的飯吃。”
趙大賴又攬了她一會兒方行動,又讓計軟給他穿衣裳,終於穿好她讓趙大賴去洗漱,自己下了碗雞蛋麵給他吃。
看著他吃麵,計軟在旁邊一邊遞熱水一邊道:“我雖沒經過商,但我知道四書五經裡有一本《大學》,《大學》裡有一句話叫“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意思是用違背情理的手法得到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