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瞟她們一眼,或故意拋個媚眼,這些子少女都拿著帕子捂臉低了頭嘻嘻作笑,一邊瞄她一邊湊在一處小聲議論。
計軟但碰見這種場面也只能笑一笑,其實,還挺好玩的。且對生意有好處。便也隨她們去。
但後來這坊間傳著傳著,有人看見計軟回了家換了女裝,就又傳成她是個女的了,是趙大賴的媳婦,這一點計軟本就沒想隱瞞。所以這門前女的少了一半誰知又來那齷齪的男的了,也藉著給家裡買絨線的由頭來瞧她,甚至有那土匪一般的人常常以笑語調之惡語戲之。鑑於趙大賴的名聲雖不敢直接欺辱,但這般調戲已是過分了。
因此計軟後來就直接在後面處理賬上鋪子的事,不大去前面,不得不去時碰見了要麼以嚴詞拒之要麼乾脆不理。處理起來很是落落。
可哪知,她越是這般,越是心正,人便越切慕其姿態,猶如天上碧桃,日邊紅杏,越是下不了手,越是妄想,越是妄想,閒言碎語越多。
所以計軟愁就愁在此處了,門前的生意是好了,可外邊不知怎的傳她呢,若被趙大賴得知他房下不但被人窺見還傳來傳去,又不是煙花女子被人東傳西傳的好揚名四海,不捏死她也少不了剝她三層皮下來。一想到趙大賴的雷霆之怒,計軟便有些惶惶然,很是著急,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可一時又想不到好的辦法。好不愁苦。
這一天,落了些微雨,鋪子裡客人稀少,計軟在櫃前一邊撥弄算盤作耍一邊拄著腦袋昏昏欲睡。突然外邊好不喧嚷。計軟腦袋往下沉了一下差點撞上櫃臺驚的抬了頭起來。
睜了睜惺忪的雙眼,將咯的疼的算盤丟到一邊去,木愣愣了一會兒才回神,計軟聽著外面的喧鬧,又看見門口跑來跑去的人,一時好奇,便拉了拉衣裳離了櫃檯走向門首去瞧。
待走到門首,見跑過去的基本都是身穿道服的人,計軟心知都是文人書生了,見著他們吵嚷著什麼“快去看湧金門的告示!”計軟聽說告示只當發生什麼大事,有心拉過個人來問問,鑑於男女有別,卻是不好意思。
站了一會兒,見臨著的鋪子也探了個人頭出來瞧,也是迷惑的眼神,正想跟他說兩句話,問一問他。卻見韓伯拄著一把綢傘手拿著兩包藥回來了。
計軟便收回視線跟韓伯說話:“韓伯,藥都買回來了?”
韓伯一邊甩了兩下腳把藥放到櫃檯上一邊收了傘把傘放在牆角:“買回來了,這些藥夠吃一旬了!”
計軟笑道:“正好夠一個療程,吃完嫂子的病也就好了。”
韓伯嘆道:“但願如此吧。”
計軟抬眉,順勢給他倒了一盞茶,便問他:“你剛才從外邊走回來,可知道外面是發生什麼了?我怎麼看見這一個個書生跑來跑去的?”
韓伯接了那茶吃了一口道:“最近青州府府試夫人可知?”
計軟點了點頭:“府試不是剛結束麼?難道這些書生因為剛結束了考試所以雀躍?可我又似乎聽見他們說什麼告示?”
韓伯笑了笑:“那“荊中鬼才”沈荊夫人又可聽說過?”
計軟詫異的搖了搖頭。
韓伯一看她不知道便來了興致,這韓伯本就是個言談滾滾的,愛賣弄自己,此時一談起這沈荊韓伯便滔滔不絕,半伏在櫃檯上跟計軟講來:“南京沈萬三,北京枯樹灣,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這沈荊誰不知來?少年英才,長的秀美的跟個女人似的,面上也是春風和氣的,可你卻別被他那外表迷惑了,底下毒著呢,這人九歲就跟著他父親經商,十三歲就中了舉,一肚子鬼心腸,算計人算計的精,他賣了你你還幫著他數錢呢,這就叫花枝葉下藏針,黃蜂尾上含毒!他經商經的好,加上又有點才氣,所以這江湖上都稱他為“荊中鬼才”!”
計軟一頭霧水,她問這外面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