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潭繆晨說完再也受不了了,跌回前座就“噗!哈哈哈。。。。。”忍耐著抽搐著肩膀笑了出來。
蘇以荷感受到前方座椅顫抖的頻率,疑惑“什麼叫叫出來更好聽。”扭頭詢問。
容恆也扭頭。
沒讓蘇以荷瞥見白皙冷俊臉上似有若無的暖色調的薄紅。
只留給她一個僵硬負氣的孩子一樣頑固的背。
蘇以荷用眼角斜了容恆一記,哼!不說就不說。
蘇以荷躺在繼續挺屍,只覺得這座椅靠起來更舒服了,故意忽視容恆堅毅的側臉上瀰漫的低氣壓,不一會兒果然就沉沉地跌入夢鄉。
容恆這邊,瞪著微型的小電視機裡反射出來的畫面,平靜了呼吸,才將面前的線線條條看進眼裡,心裡莫名地埋下了詭異的徵兆。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麻煩。
越靠近,就越狀況百出。
確定蘇以荷真的是真的睡沉穩了,容恆才側過了身子,將方才沒有固定好的座椅固定好,關了上方的照射燈,將包裡的厚外套取出來把蘇以荷瘦小的身軀密密地蓋住,好像一切都構不成睡不安穩的因素了容恆才罷休,這樣,大概她就不會再好巧不巧地做噩夢半夜跳起來了吧。
像一個過敏的人突然害怕起了所有的過敏源。
容恆覺得,大抵不讓自己困惑的,就是趕快地把蘇以荷就地正法,娶回家去算了。
免得夜長夢多,滋事生非。
不就是娶一個媳婦兒麼。
文靜的都這樣折騰了,那麼別的女人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地步。
娶了就娶了吧。
起碼不討厭,還可以將就。
什麼人不是一輩子。
蘇以荷也好。
又會做菜,又會洗衣服。
標準的賢妻良母。
容恆反覆地這樣安慰自己,回家其實也並不討厭;老老實實地娶個媳婦兒其實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像是害怕吃藥的孩子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那個其實不苦,真的不苦的對不對?
是不是每次都要這樣一年一次爬格子一樣的度過去。
其實喝了才知道,很苦,毒藥一樣千軍萬馬刺進味蕾和心臟,苦得要命。
40、不像樣的表白(上) 。。。
半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恰恰可以用來鋪陳蘇家裡一些細微的變化。
蘇媽媽會親切地噓寒問暖。
就算是沒有撲到懷裡狠狠地撒嬌,但也終於不再那麼拘束母愛。
這是一個高雅的媽媽,與一個矜持的女兒的故事。
所以她不肯能向蘇以珍那樣一跳老高地就撲過去。
這樣,好極。
新年過得特別地快,本來就是二十八到家的,挨近了年底,年關是個坎,一跨過去,好像時間就像是洩了洪的水,不知不覺的,從初一到十五,一順而過。
就這麼一順而過的,好像過去的一年裡,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忽而覺得,這樣的日子,平靜地有些可怕,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明知道席捲一切的恐懼始終圍繞在腦海裡,可還是揮之不去。
正月十六,蘇以荷的生日。
一個悼念死者的彌留之夜,歡慶煙花漫天餘煙未落的日子。
蘇以荷總是很小心翼翼地度過。
這樣的小心翼翼倒顯得生日反而像是生劫。
蘇以荷扯了扯唇角,感覺自己太神經過敏了。
窗外的太陽暖洋洋地裹著寒冷的大地,電線杆子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地跑出來曬太陽。
蘇媽媽敲了敲門,端著一盤子煮熟的雞蛋進來了。
蘇媽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