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電梯廂,沿著狹窄的過道往裡走。我用滿手的鑰匙,開啟一百零七把鎖,“咔嚓”一下推開了門。“我們剛才吃飯那會,這裡可是更亂。現在,我得把你的眼睛蒙上。”我放下紅酒,解開領帶,克萊爾“咯咯”地笑出聲來。我把領帶繞過她的眼睛,在她後腦勺上打了個結,推開門,引她進來,像個魔術師一樣請她坐上扶手椅。“好了,開始數數吧!”
克萊爾開始數了,我跑來跑去,撿起地上的內衣和襪子,從各種檯面上收攏湯勺和咖啡杯,再統統扔進廚房水池裡。當她數到“九百六十七”時,我揭開她的“眼罩”,沙發床已經還原成它日常的狀態,我正坐在上面。“你要美酒?音樂?還是燭光?”
“都要,謝謝。”
我起身點亮了幾支蠟燭,關上頭頂的燈,整個房間在微小搖曳的燭光下起舞,每件東西都漂亮多了。我把玫瑰插進花瓶,摸出開瓶器,拔掉軟木塞,給我們各自斟了一杯酒。想了一會,我又把百代唱片公司為我母親錄製的舒伯特抒情曲CD放進了唱機,把音量調小。
我家基本上就是一張沙發,一把扶手椅,和四千多本書。
“真漂亮!”克萊爾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重新坐下,我便坐在她一邊。這是個令人心滿意足的時刻,我們只是坐著,彼此凝望。燭光舔動著克萊爾的頭髮,她伸手觸控我的臉頰, “見到你真愉快。我一直都很孤單。”
我把她拉過來,我們接吻了。這是一個非常……和諧的吻,是那種久別重逢的親吻,我不由地想,我和克萊爾在她家的草坪上究竟做過什麼,但又很快放下了這個念頭。我們的唇緩緩分開,通常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會開始琢磨如何突破對方層層的衣物壁壘。可是,此刻我身體後靠,舒展地躺在沙發上,直到觸到她的雙肘時,才拖著她與我一起倒下;天鵝絨的裙子很滑,她就像條天鵝絨質的鰻魚一樣,蜿蜒遊入我身體和沙發靠背之間的空處。她面對著我,我用手臂支住沙發撐起身體,透過薄薄的織物,我能感受到她的軀體正貼壓著我。我身體的某個部位拼命想要彈起、舔動、深深地進入。可是我已精疲力竭。
“可憐的亨利。”
“為什麼是‘可憐的亨利’?我都幸福死了。”這是實話。
“哦,我把所有這些突然的驚訝像岩石一樣壓在了你的心上。”克萊爾一條腿跨上我的身子,剛好坐在我的雞雞上,我的意志立刻完美地集中在那裡。
“別動。”我說。
“聽你的。今晚真是令人愉快。我是說,知識就是力量,這話一點都沒錯。我也一直非常非常想知道你住在哪兒,穿什麼衣服,靠什麼生活。”
“就那兒 。”我的雙手探到她裙子裡,停在她的大腿上。她穿著吊帶長筒襪,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克萊爾?”
“嗯 。”
“這樣一下子貪吃掉你的全部不是很好吧。我說,來點小小的期待,好像也不錯。”
克萊爾倒有些窘了。“對不起!可是,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天已經有好多年了。再說,又不是蛋糕……被你吃一次就沒了。”
“你也來盡情品嚐我這塊蛋糕吧。”
“那是我的名言。”她邪邪地笑著,來回擺弄著她的臀部。我驚訝自己挺起的高度,如果一個孩子能長到那麼高,他就可以不必由家長陪同,獨自去享受遊樂園裡各類刺激的遊戲了。
“你真是霸道,不是麼?”
“就是這樣的人。我很可怕哦,除非你對我的哄騙刀槍不入。你以前那些法語單詞和國際象棋不是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嗎?”
“我想我以後得留幾手對付你的暴政,這樣還能有些安慰。你對其他男孩子都是這樣的麼?”
克萊爾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我根本想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