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那些說辭不管怎麼天衣無縫,這小子從能找出紕漏。
“殺他做什麼。”齊昀說著坐在一旁的坐榻上,等著崔緹緩過來。
他是沙場上練出來的殺人手段,比崔緹與人鬥毆的技巧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
方才那一下,他只要再用大一點的力氣。崔緹就可以暴斃當場。
“真的不殺他?”鄭玄符坐下來,臉上滿是不滿。“留著這麼一個麻煩,不怕他到時候去衙署裡告發你我?”
齊昀唇邊牽動出古怪的笑,“你覺得他有那個本事嗎?”
說完不等鄭玄符回答,他抬手拍了怕身上,將並不存在的灰塵平拍掉。
“你不要老是想著殺人,殺人很簡單,但是殺人之後要怎麼處理妥當。遠比殺人還要難上千百倍。”
說著他問鄭玄符,“我問你,你要動手,想過事後怎麼處置了沒有?”
鄭玄符無言以對。
他嗤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地上的崔緹已經悠悠轉醒,那一下哪怕已經手下留情,也讓他兩眼發黑,耳裡嗡嗡作響。
他回神過來,見著坐榻那邊坐著兩個人。
崔緹下意識往身後摸去,發現佩刀已經被踢遠了。晏南鏡和阿元也不見了蹤跡。
“你們把知善怎麼樣了。”
“我已經讓阿媼帶著女公子回去休息了。”
齊昀說罷,抬了抬下頜,示意他坐到那邊的坐榻上去。
崔緹站起來,冷冷看著齊昀,“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是來拜訪楊公的。”
齊昀這話引得崔緹冷嗤一聲。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給楊公去信,在楊公回來之前,和我二人住在一起。”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崔緹,連著鄭玄符都滿臉錯愕。
“如何?”齊昀問。
崔緹臉色青白斑駁,變了好幾個來回不止。
崔緹一言不發,兩眼緊緊的盯住眼前的人。眼前的青年莞爾,仰首徑直與他對視。
“你們竟然還要等楊主簿回來?”
半晌,崔緹蹙眉問。
“我說了,我們二人是為了拜訪楊公的。既然楊公還
() 沒有見到,怎麼可能先走呢。”
崔緹被這番話堵了個啞口無言。
好會的功夫,他忿忿拂袖,大步往外面去。
後面齊昀的嗓音朗朗追來,“足下既然來了,那麼也幫忙做點事。昨夜一場混戰,好些地方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整理。”
“昨晚上足下沒有來得及。今日足下至少出點力吧?”
崔緹深吸一口氣,滿臉憋悶的往庭院裡去了。
臥房裡,阿元看著晏南鏡手腕上的淤青心疼的要掉眼淚。自己小心養大的女郎,雖然比不上士族那些女公子的精細,但也是自己日夜照看的。
現在竟然被崔緹那個粗人傷了!
阿元吹了吹她手腕上,“女郎還疼嗎?”
晏南鏡搖搖頭,阿元咬咬牙,“淤血不用力是揉不開的,到那時,痛得還厲害些。”
“女郎忍一忍。”
晏南鏡嗯了一聲,“阿元你只管用力。”
阿元手用力的揉在手腕處。淤青的地方被用力揉按,頓時一陣鈍痛。晏南鏡一聲不吭。
小會兒的功夫過去,阿元才鬆手。
“我去罵罵他。”阿元不解氣道。
“平日裡來的勤,要用他的時候,見不到人。現如今更是添亂。”
說著就往外面去,晏南鏡拉住她,“他也是警醒,要是真論起來,沒有做錯什麼。”
阿元因為她手腕上的淤青,不敢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