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又坐下來。
“他是警醒,可是警醒用的時機不對,前幾日女郎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懂。現如今忙又出了這等紕漏。”
阿元說著就是氣得厲害。
晏南鏡握住阿元的手,打算說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人的腳步聲各不相同,她認出來外面的足音不是白宿的。
不多時門上傳來叩門聲。
“女公子安好?”
齊昀隔著門問道。
晏南鏡詫異的和阿元對視一眼,她微微提高了聲量,“我無事。就是手腕有些痛。恐怕要休養兩日。”
“女公子無恙就好。”
外面的聲音頓了頓,“既然女公子無事,那在下離開了。”
“等等。”晏南鏡記得崔緹還在他們的手裡,“崔郎君他性情直率,平日裡多和其他遊俠在外互毆。”
她故意將崔緹說的和個莽夫似的,好能從他手裡把人救下。
“所以行事也是一時頭熱。郎君不管怎樣,放他一條性命。他是這一帶的遊俠,平日也交際甚廣。一旦他消失不見,和他熟識的人多,恐怕不足三兩日就會覺察出不對。若是被人發現屍首,到時候就會有人上門來查了。”
“兩位郎君在府中,是求安寧,有個棲身之地的。不是嗎。”
想要勸動人,不僅僅幾句求情就行的。還要點明內裡的要害。
外面的齊昀,面上神情略有些異色,很快平伏下來。
“女公子多慮了,我並沒有將他怎麼樣。現在的話,應該是和那小僕一起在清理院子吧。”
他才說完,門從裡面拉開。清水洗過的一雙眼睛從門口出現。
她靜靜地盯了他兩息,隨後抬手就對他道謝,然而她才動作,就被他抬手製止,“仔細說起來,原本就是我二人的過錯。崔郎君也只是關心女公子罷了,也沒做錯什麼。”
齊昀又道,“我這次來打擾女公子,也是想請女公子去信一封,好請楊主簿回來。”
他凝視她的雙眼,“還請女公子將我二人的事,也一併寫進去。最好點明我對楊主簿的仰慕。”
晏南鏡眉心一跳,對上齊昀雙眼,下刻她淺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就給阿兄寫信。”
說完,她返回屋內。
門敞開在那兒,似乎讓他隨時進來。但是他一直都佇立在外,沒有半點入內的意思。
不多時,晏南鏡就已經寫好了。紙張彌足珍貴,不是後世那般常見。上到洛陽皇宮,下到地方衙署,許多地方都還是用簡牘。一卷黃麻紙,寫多少裁多少,不浪費半點。
她寫完了,用竹刀裁剪完,送到門口那人面前,“郎君要過目嗎?”
齊昀搖頭,“不必。”
她笑了,“郎君不怕我說什麼對你不利的話嗎?”
那張秀麗到幾分鋒利逼人的面孔上,浮起淺淡的笑,有幾分的不真切。
“那在下也只有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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