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綁了圍起來,樹棍間縫隙有大有小,頂上拉一張大塑膠布,講究點的人家會在塑膠布上鋪蓋茅草。
風大一點,就倒一點,再大點,再倒點,還有羊來啃,因為是用稻草綁的,有些羊會貪方便來吃草,啃著啃著,棚屋更歪了。
歪的不能住了,就再蓋。
這樣的棚屋,蓋的有成本嗎?真是談笑間就蓋了房子,風一大,羊一啃,卒。
哪家沒人住?越歪的棚屋越沒人住。
衛來把車子停在門口,進棚屋裡搭帳篷,日頭一正,馬上又會熱浪滾滾,棚屋雖然歪,加上帳篷,兩重陰涼,岑今會待的舒服點。
想起岑今,他回頭看了一眼。
她坐在車裡等,沒什麼表情,垂著眼簾,並不管好奇的村民怎麼看她。
海里游泳出來,一切就不對勁了,衛來隱約覺得,昨天晚上,他可能做錯什麼了。
他想不明白。
帳篷搭好了,他去車裡提行李,岑今想下車,眼前忽然一暗。
衛來擋住了。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坐回去。
衛來說:“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親了你,你覺得我太浪蕩了?”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太不浪蕩了。”
衛來聽不懂。
這一路,孤男寡女,了無人煙,慾望一個控制不住,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
他沒有,只偶爾放肆地想一下。
昨天晚上,他可以更肆無忌憚,他也沒有,甚至有些捨不得:有時候喜歡了,會不自覺地輕聲細語、輕拿輕放,就好像愛花,他從來不攀折,情願去養,撮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