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這十六年已經算是命運多舛了,這樣的大事,竟然又再不如意?
周寶璐越想越不自在,對王錦繡說:“你先回去坐著,我去找太子爺去!”
王錦繡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是以才詫異的問:“你這會子找太子爺有什麼用?太子爺就算知道了,今兒也騎虎難下了,早些日子還能換個人,今兒這樣子,說什麼也得完婚啊。”
周寶璐自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她這兩年來,與蕭大福已經處出了真感情,只盼著她嫁了如意郎君,從此自己當家作主,活的越發肆意才好。
是以,這個時候,心中便越發憋的慌,叫她就這樣去坐著,實在不自在,就是沒法子,她也要問問蕭弘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數次把蕭大福打成周大福……
90、駙馬理論
九十
“大驚小怪!”
蕭弘澄親自送妹妹到駙馬府;見了兩個人,剛歇一歇;就有人來報周寶璐傳話說想要見他。
能近蕭弘澄身邊兒伺候的都是知道內情的人物,自然也就知道這位周小姐身份不同,話也遞的及時;蕭弘澄聽了;忙就去了。
雖說是兩情相悅;但女孩子多少要矜持些;兩人見的時候也多;像今日這樣;周寶璐特地傳信兒來要見他的;向來是極少的。
就算聽到媳婦要見他這種話;聽起來很像是想他了,可蕭弘澄第一想法是誰為難了他媳婦了嗎?今兒這種時候,冠蓋雲集,帝都的豪門悉數出席,周寶璐雖說出身貴重,但到底只是個小姑娘,又無封號等級,萬一有個把二百五呢?
蕭弘澄立時就急急的去了,見了周寶璐,聽她把這件事當個要緊事來說,頓時鬆弛下來,坐到石凳子上,頗不以為然。
何府並不大,他們這是在前後院相連線一處略微偏僻的小跨院見的,院子裡有石桌子,此時擺了一壺茶,蕭弘澄隨手倒了一杯喝。
周寶璐說:“什麼大驚小怪,這位駙馬既然已經定親了,大公主夾在人家中間是個什麼意思?堂堂公主,挑什麼駙馬不行?大盛朝這麼多年輕俊彥,何必尋個這樣不甘願的?”
蕭弘澄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是什麼人,福兒是什麼人?哪裡輪得到他來說甘願不甘願?簡直是笑話!福兒是公主,大盛朝最尊貴的女孩兒,只有她挑人的,沒有人挑她的,只要她喜歡,別說放了小定,就是成了親,也得休了!”
這話說的無比的理直氣壯,但也確實是真話,皇權碾壓一切,包括禮法!任何個人意願,甚至是性命榮辱,都必須於皇權之下匍匐。
但周寶璐是個女孩兒,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在這個方向,所思慮的就完全不同了,周寶璐說:“是是是,這個我都知道,可是,挑誰不是挑?為什麼非要挑個不甘願的?我瞧這位駙馬也沒有好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雖說長的還不錯,可我瞧著也不如你俊哩,就是高大些,習武的,看著健壯,大公主就算喜歡這個型的,難道就挑不出別的了?宮裡那麼多侍衛,勳貴子弟,上進的,長的好的也有,家裡還沒有個表妹哭哭啼啼的等著,豈不是更好?”
蕭弘澄道:“那是他們家的事,和福兒有什麼干係?不管他們家有多少表妹,也沒有人能委屈了福兒,有什麼要緊的。”
橫豎蕭弘澄是沒把這個當一回事的。
周寶璐的大眼睛有點憂慮:“我只是擔心大公主,她從小兒沒親孃,已經夠可憐了,如今駙馬也不如意,我這麼想著,就覺得難過的很。上回她來跟我說挑駙馬的事,樣子還是挺歡喜的,這會子我想起她那模樣,都覺得心酸。唉,你還不如把她嫁給南安侯世子呢,好歹她喜歡,就算今後有些不如意,總算佔了一頭。”
蕭弘澄這還是第一回切身體會到女人的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