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按照虛無道人與“火皇”的說法,就算找到胡月甜甜,她的魂魄多半也已被吞噬,就算驅除她體內妖神,也無法將她救活。
夏召舞卻是到現在才知道,姐姐身上出現那神秘印記的事,不由抱怨姐姐和姐夫將這麼重要的事瞞著她來,將她當小孩子一般。不過抱怨歸抱怨,某種程度上,劉桑和夏縈塵還真是把她當成小孩子,再說這種事,就算告訴了她,除了讓她不安,也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用。
要善後的事自有不少,首先是未婚夫慘死,肝腸寸斷的花漸月,夏縈塵與胡翠兒與她都有交情,自是要盡力安慰,好在她的父親、丹薰山流花派派主花痴也已趕來,安撫女兒。
其次便是南明嬌與子暈傲之事。
塗山發生如此大事,南明嬌卻一夜未歸,自是人人都知道她出了事。
南明嬌已經死去,對於要不要說清事實真相,將她的死承擔下來,劉桑亦有一番猶豫,只不過考慮到姜狂南與齊明皇必定會調查南明嬌的下落,若是等他們懷疑到自己和月夫人,再行辯解,那就真的說不清楚。
既然在這件事上,他們乃是問心無愧,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說出真相,剩下就是對方的事了。
塗山北邊的一座行宮中,齊明皇雙手負後,劉桑與月夫人在階下,將南明嬌勾結子暈傲之事緩緩說出。
此外還有千玄子與鬼影子兩位道家宗主在一旁傾聽。
齊明皇先是動容,繼而沉吟。
劉桑道:“此事乃我與夫人親證,陛下或許不信,但我與夫人絕未說謊,陛下若非要追究我二人殺害女將軍之罪責,我們也無話可說,但當時,我們若不殺她,她殺人滅口,亦是容不得我們。”
齊明皇看向千玄子與鬼影子:“兩位意見如何?”
鬼影子低聲道:“月夫人乃是被子暈傲所害之金霞夫人的摯友,既有她作證,此事只怕不假,這也能解釋,為何當年子暈傲能從太上皇掌下逃生,原因無它,實是有內jiān助他。”
千玄子拂鬚道:“況且,夫人與劉賢侄若是心中有愧,早已畏罪潛逃,又如何還敢如此從容的站在這裡?”
齊明皇長嘆道:“當年之事,南明女將軍確實疑點頗多,便連父皇,心中亦存有疑慮。只是以往並未找到她相助子暈傲的罪證,再加上她對我大齊屢有功績,既無證據,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調查她。”
他看向劉桑和月夫人:“朕雖願相信兩位,但兩位卻也未能拿出足夠證據,而南明女將軍卻已死在兩位手中。”
劉桑道:“陛下明鏨,夫人乃是和洲人士。我亦是第一次來到揚洲,我們與女將軍往rì無冤,近rì無仇。這點陛下一查便知。若不是南明將軍先勾結子暈傲暗算夫人,繼而要殺人滅口,我們又何苦在大齊境內。與她為敵?”
齊明皇一陣心煩,他長子昨夜死於非命,心中本是悲傷,然而帝王無家事,手中一堆要事,仍然不得不去處理。南明嬌乃是大齊將軍,如今被人所殺,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確是死有餘辜,怨不得別人,自然不可能對她的死棄之不管。然而月夫人在江湖上名氣極大,聲名極好,劉桑又是白鳳國之附馬,兩人既已指證南明嬌,若是就這般將他們擒下。為南明嬌償命,卻也難逃護短之嫌。
更何況子暈傲本就是天怒人怨,南明嬌若是真的與他勾結,那確是天理難容。
千玄子見齊明皇猶豫難決,心知此事確是不好處理,關鍵是子暈傲與南明嬌俱死。以他們之jīng明,縱有勾結,也很難找出確鑿證據,而以月夫人之聲望,此事傳揚出去,世人只怕更願意信她。但是從齊明皇的角度來說,若是沒有足夠證據將南明嬌定罪,卻也不能就這樣將他二人放過。
於是稟道:“陛下,此事一時間,只怕難以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