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何不讓凝雲附馬與月夫人暫留齊國,隨喚隨到,等待事情調查清楚?”
鬼影子道:“某願意為他二人作保,若他二人不顧聖命,逃離大齊,某甘願受罰。”
齊明皇心知他二人說出此話,多半已是認定月夫人與凝雲附馬對南明嬌的指控,絕非空穴來風。月夫人聲名太盛,劉桑乃凝雲城之附馬,若是將他們就這般拿下,影響亦是不好,既然有人作保,倒不如先將此事放下。
於是緩緩點頭。
劉桑與月夫人離開行宮,千玄子與鬼影子亦隨他們而出。
劉桑道:“多謝兩位前輩代為說話。”
“賢侄不必客氣,”千玄子道,“兩位誅殺子暈傲,為天下除害,亦不知有多少人yù謝兩位。依我看來,明皇陛下只怕也知道兩位所說是真,只是以他身份,不好直接做出決斷。”
四人邊走邊說,方自來到宮門,卻有四名粉衣女子,抬著一頂大轎飄然而來。大轎在他們前方落下,一名中年男子輕身而出,這男子面板白皙,仿若女子,鳳目鷹鼻,初看之下,給人的感覺極是怪異,多看幾眼,不知怎的,卻又覺得協調。
而劉桑更是有一種古怪的感受,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給他的感覺極不對勁,但要說哪裡不對勁,他卻也說不出來。
白膚男子緩緩行來,慢慢施禮:“原來兩位宗主都在此間。”
千玄子道:“王爺可是來見陛下?”
白膚男子慢條斯理的嘆息一聲:“昨夜發生如此大事,連太子都被人謀害,此事之罪魁禍首雖是白神王,但畢竟發生在本王所辦之雲笈七夜中,本王亦有不查之罪,只好前來,請陛下問罪。”
劉桑心中忖道:“原來他就是天下第一首富,其身世來歷最為神秘的雲笈王?”
雲笈王掃視而來,雖給人yīn柔秀美之感,目光卻銳利如電:“兩位莫非是靈巫山的月夫人、凝雲城的劉附馬?”
月夫人緩身施禮。
劉桑抱了抱拳。
雲笈王與他們客套一番,他聲音極慢,語調極柔,有些像女人一般,但給人的感覺卻並不yīn陽怪氣。他的舉止舒緩平靜,有若水一般輕柔自然,卻又讓人看不真切。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一種無可挑剔的完美,雖然溫溫吞吞,卻是無懈可擊。
劉桑心中暗凜:“七位大宗師中,並無此人,但他的修為,只怕是不下於‘東聖’尤幽虛。”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只是憑著四魂八魄的超強感應,隱隱覺得此人之可怕,還在尤幽虛之上。
覺察到他的注視,雲笈王驀的向他看來,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他的身體剖開,從裡到外看個真切。
劉桑微微一笑,淡然自處,不讓他覺得自己對他過於注意。
雲笈王心中卻是閃過一絲念頭……這少年,只怕有些不太尋常。
千玄子道:“請問王爺,不知今晚的奇珍會,可還會舉辦?”
雲笈王注視著劉桑,口中應道:“宗主只管放心,雖然出了些意外,但云笈七夜既已舉辦,總要有一個完美的結果,奇珍會必會舉辦,只可惜那本《古符秘錄》,仍在白神王手中,他本說在奇珍會上取出拍賣,如今卻已潛逃……”
千玄子與鬼影子對望一眼,俱是無奈。
劉桑實不願在雲笈王這般銳利的目光下多待片刻,拱手告辭……
劉桑與月夫人飛掠在山林間。
昨夜雖已知曉彼此身份,但面對的事太多,也來不及想些什麼,此刻終於兩人獨處,氣氛卻一下子尷尬起來。
月夫人一陣頭疼,不知該如何再與他相處,劉桑卻是心中好笑,原本想著兩人都不過問彼此真實身份,“事了”之後,各奔東西,只讓對方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