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庚沉吟道:“天蜈嶺要是失守,我們與楚天程之間的聯絡立時就被切斷。我們就算趕往上游,也無意義。”
“不止如此,”劉桑頭疼地道,“金踐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守住天蜈嶺。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楚閥丟掉吳漢江,金踐藉此一舉控制蝶江上游,楚閥馬上就會變成只能捱打。無法還手的局面,楚御公用兵猶豫,南原軍士氣不強,很快就會兵敗如山倒,西海軍一方將士氣大振,我們利用南原軍消耗金踐兵力和士氣的打算,也將盡付東流。”
南宮魁元道:“楚閥若真的丟了天蜈嶺。我們豈非只能退兵?”
“不能退兵,”劉桑沉聲道,“我們必須要搶回天蜈嶺。”
趙兀庚道:“天蜈嶺乃是蝶江與枝江的分水嶺,在南原,乃是為數不多的高嶺之一。我方飛騎與陸師,仍由公主率著,坐鎮後方等待時機,這裡的弟兄jīng於水戰,卻不擅長攻山。”
“立即用飛鴿,讓公主將玄羽兵團和飛騎派來,再從這裡的兵將中,挑出身體強健的jīng兵,剩下的棄船休整,糧食與重物,暫時都留在這裡,減輕樓船的負重,只等玄羽兵團和飛騎一到,我們以樓船快速送往天蜈嶺,對了,讓公主把小嬰也送來。”劉桑凝重地道,“天蜈嶺雖然易守難攻,但另一方面,金踐也絕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得知天蜈嶺失守之事,做出應變,再加上金踐的主要目的是吳漢江,攻佔天蜈嶺,只是要讓吳漢江失了策應,避免在進攻吳漢江時腹背受敵,他只會在天蜈嶺留下一小部分兵力,我們攻其不備,搶回天蜈嶺的機會極大。”
趙兀庚與南宮魁元對望一眼,軍師此計雖然有可行之處,但前提是天蜈嶺真的已經失守,且真的就是在今rì失守。若是天蜈嶺仍在楚天拼手中,他們成了白忙活,不知要貽誤多少軍情,浪費多少人力,而也只有在天蜈嶺真的只是失守未久的情況下,他們的奇襲才能奏效,只因金踐絕不會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得知訊息,按理說,就算天蜈嶺真的失守,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傳來,至少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劉桑沉聲道:“只管信我便是。”
趙兀庚點了點頭,出了船艙,來到船頭,發號施令,很快,全軍便停了下來。
最前方的吳毅剛急掠而來:“大哥,軍師,出了什麼事?”
南宮魁元移了出來,笑道:“軍師掐指一算,天蜈嶺兩個時辰前已經失守,所以我們要臨時改變策略。”
吳毅剛:“啊?掐指一、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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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銀月玄玄和八名玄彩為首的玄羽兵團,以及大批飛騎,以英招為座騎,幾乎是rì夜兼程,趕了過來,小嬰也跟他們在一起。
他們一到,早已上岸休整,同時將大批糧草與重物御下,只裝有足夠維持必要食物的樓船,截著他們立時上路,而他們便在船上休息。
南宮魁元留在這裡,率領暫時派不上用場的水師,趙兀庚與吳毅剛一同奔赴天蜈嶺。
又趕了一天的路,天蜈嶺失守的訊息才終於傳到,失守的時間與劉桑說的一般無二。
趙兀庚、吳毅剛,以及其他所有人都看著劉桑……神人啊。
雖然這世上確實也有卦術這一回事,但能算出一個大概便已不錯,他卻能將事件算得如此清楚?
劉桑牽著小嬰,對江微笑,一副神仙氣派。
情報官稟道:“據報,楚天拼據守天蜈嶺,金踐假作退兵,楚天拼在山上耐不住寂寞,時不時的帶著親兵喬裝打扮,到山下小城召jì,卻不知金踐早已弄清他動向,似退實進,一夜之間將他困在城中。楚天拼驚恐之下,派飛騎趕回山嶺,令人救援,山上眾將不得不下山施援,卻不知金踐是故意將他困住,放人上山搬救兵,再設伏大破南原軍,最後攻陷小城,楚天拼也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