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自小帶的病,可黃舒和冷,一個是被殺,一個,是被下毒!”流塵眼色一凜,道出重點:“花小凡應該都告訴你們了吧?”
“是說了……”慕君雁趴在桌上,伸手挑了跟筷子撥著竹片上冷掉的大黃魚,喃喃道:“兩個,都是親近的人,才下得了手。”
“確定是同一個人嗎?”陌小遊問道。
“嗯。”流塵點了點頭,“在那人偷襲老黃的時候,冷在她身上撒了琉璃粉,你們都知道,琉璃粉是冷腰間別著的琉璃球裝的東西,專門用來追蹤,只要被撒琉璃粉的人靠近冷,就會透出綠色的光芒!可是,在冷出事的時候,她身上的琉璃球,一併不見了!”
“而知道冷姐姐琉璃球作用的……也只有我們而已……”夏葉茹緩緩接下流塵的話,一雙浸水的眸子哀傷地看著在座的人,進而埋下頭,不再說話。
氣氛一下低至零點,紫音閣眾人都不正眼看彼此,或把玩著身上的物件,或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在我們離開天山這段時間,你們中間哪個人,離開了天山?”商祿兒見他們都不說話,皺眉問道。
“你什麼意思!”陸雲月猛地抬起頭,憤怒地揪住商祿兒胸膛的衣服,大吼道:“你是說兇手就是我們紫音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商祿兒振振地看著她放大的瞳孔,冷聲回問道。
“媽的!”陸雲月煩躁地低吼,手一甩,就要把商祿兒給丟出去。
卻被鳳離人給接了滿懷。
“逃避是無用的!”他冷冷地看著紫音閣眾人,道:“你們中間,一個甚至是幾個,就是兇手!”
卻見夏葉茹全身一怔,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啪嗒落在木桌邊沿。她咽梗著,抬頭看著紫音閣眾人,痛聲道:“我們,不是都有著同一個目的……以前小遊姐姐說的,我們都懷著同樣夢想,才會有緣齊聚在這天山之巔的嗎?明明,明明大家一直都很珍惜這份緣分的呀!為什麼?自那件事之後,大家都變了呢?為什麼……!”
說著,她止不住顫抖,整個人趴在桌上抽泣。
“小茹!”慕君雁拍拍夏葉茹的肩膀,抬起頭,炯炯地瞪著商祿兒,鏗鏘道:“我不相信,我們之中,會有人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來!”
“你們呢?!你們信嗎?”說著,她來回看著有些出神的紫音閣眾人,信聲道:“或許,是別的人也不一定,畢竟又沒有什麼證據!大家為什麼要彼此猜測呢!”
“雁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流塵道,“只要這期間你們無人下山,就不可能會有機會!”
“對啊,我們不會有人,會做那樣的事的!”陌小遊安慰地揉揉夏葉茹的腦袋,滿臉溫柔。
夏葉茹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隨即埋下眼,輕輕地嗯了一聲。只是垂著頭,商祿兒也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並不單單只是因為有人受傷的糾結。
“這事的主謀,必定不是你們,只是和你們有共同交易的那個人!”鳳離人走到桌邊,沉聲道:“既然你們都為了皓月鏡,自然會為之不惜一切,而被人利用,也無可厚非,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那個弦月,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單純!”
“弦月……?”商祿兒不解地望向他,突然想起了鳳離辰跟她提過的大計劃,這兩兄弟,定是知道些什麼。
“皓月鏡,不過是傳說……有沒有,誰知道呢?”鳳離人卻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了這句話,便拉著商祿兒,往水邊走去。
而屋子裡的人,卻因為他的那句話,驚得失了表情。
是啊,無人見過,誰知有沒有呢?而他們……究竟,在為了什麼而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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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郎關了門,緩緩走到床前,在菊一的驚聲尖叫中,一巴掌拍向床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