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親信的獄頭道:“好好看著他,如果出 了什麼岔子,你一家大小可就沒人幫你送往京城,還有,不管是謀臣大人還是遠寧將軍,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記住了?”
獄頭點頭道:“大人請放心。”
張世俊轉身離開了大牢,還不忘了回身看一眼,雖然看不到阿木雷,可彷彿能看到黃燦 燦金閃閃的龍鼎金。
第二十六回
臨近傍晚,阿木雷還未回來,算上離去的時間,已經一天一夜,北落坐在村中那口被稱 為深井的井口上,看著跟前所跪的其他四名斥候。
四名斥候都還未換上村民的衣服,依然穿著那一層薄甲,自從發現阿木雷失蹤之後,他 們趕緊返回去尋找,誰知只看到阿木雷所騎的那匹鬼馬的屍體,還有樹幹上一些武器留下的 痕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連一絲搏鬥的痕跡都找不到?”北落問眼前那四人。
四人搖頭,斥候小隊隊長想了想又說:“倒是在樹幹上發現了一些刺痕,不過那並不 是碑冥刀所留下的,應該只是普通的短劍或者匕首。”
北落沉思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阿木雷還沒有戰鬥過,就被抓走了?”
斥候隊長雖然不想承認,但從現場的情況看,的確是這樣,想到這斥候隊長忙從腰間將 一把匕首逃出來,呈給北落:“將軍,這便是從阿木雷那匹死去的鬼馬身上找到的武器。”
北落拿過匕首,翻轉看了一圈,又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才說:“這種匕首隨處可見,在 江中無論哪個城中,花些小錢就能買到的玩意兒,雖然比一般的鋒利,不過並不是什麼神 兵利器,殺得了鬼馬,怎麼可能用著東西殺得死虎賁?”
“將軍的話也正是我們擔心的地方,現場除了鬼馬的血跡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的血跡, 阿木雷應該還活著,我推斷,他甚至沒有受傷。”
北落冷笑道:“連傷都沒有留下,那阿木雷的敵人肯定毫髮無傷,這才是最大的恥辱你 們加派人手,去阿木雷失蹤的地方再多搜尋幾次。”
四名斥候領命後,又叫上其他幾人,牽了藏在村民馬廄中的鬼馬便疾馳而去。
北落在空無一人的村落中慢慢走著,隱約覺得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麼問題,肯定並不簡單 。虎賁鬼泣本就是精銳,更擅長夜襲,怎會在夜間被人擄走?除非對方的實力遠在阿木雷 之上數倍,可即便如此,也不會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到底是何人所為?
北落尋思著,看著武都城的方向,約定的時間已到,張世俊沒有帶著糧隊前來也就罷了 ,就連前來接應的人都沒有一個,難道這武都城中有了什麼變故?是不是應該進城看看?北 落緊握著雙手,有些拿不定主意。
虎賁騎畢竟是騎兵,進城去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可要是糧食沒有換到,還丟了一名士兵 ,那才是最大的恥辱
進城
找到張世俊後,一問便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黃昏,武都城下,兩隊民夫正在搬運著石頭和泥漿修固著有些破損的城牆,杵門藏身在 民夫之中,和其他人一樣賣力地搬運著石頭。
杵門在這已經有些日子,本想在刺探到一些軍情後便立刻返回白甫身邊,卻不想竟得知 了謀臣也在武都城的訊息,為了確定訊息的真偽,杵門決定在親眼看了謀臣之後,再返回, 畢竟這些武都城的守軍待這些民夫不錯,先發銀錢,還管吃管喝,更讓杵門覺得不可思議的 是,他們幹活之時,竟無人看守。
讓杵門不明白的是,自己追隨的白甫明明所也算是個智傾天下之人,為何偏偏要隱藏身 份,戴上面具裝成那謀臣,還混入反字軍中,到底為何到如今白甫也沒有透露給他。
以白甫的聰明,自己豎起一支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