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認定了鳳川欺騙了她。
鳳川呼吸困難,任永裕隨即拿起一個杯子朝桌角磕了磕,杯子碎裂,他吼著若再不放手,便殺了她。
她並非害怕,見鳳川難受的表情,心中一絲善意,鬆手,任由她癱坐在地上。
翠菊連忙開口,她用胳膊掩著鳳川,淡定的說著,“她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問什麼便問,我們問心無愧。”
原來她從得知翠菊和鳳川去了餘杭,因為知道她們一定會去繡鋪。所一路跟隨,從一個鋪子掌櫃那裡得知鳳川和翠菊的下落,她本想跟著一起打探,不料正巧遇到二人,聽說這事不可擦手,後又聽說這事情或許跟宮中的人有關係,她本想上前問卻不料跟丟了,回到客棧發現東西讓人偷了,她竟認為是鳳川讓人做的。
“你們真是奸人,不能幫我找到那個壞女人,還偷走我的東西,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周圍人家聽見了聲響,趕忙過來瞧熱鬧。
鳳川看著她,乾咳了幾聲。
提醒她,若是事情鬧大了,倒是不好,有人報官,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找到孃親了。
她這才穩定情緒,找了位置坐下。
門口的人漸漸散去。
她冰冷的看著鳳川,“你想活著嗎?”
鳳川哼了一聲,正是因為想活著,所以才會避而不談這個案子。
任永裕開口,她倒是蔑視,“我看你就是偷我銀子的賊人。”
她看他如同仇人。
任永裕覺得這個女子或許瘋了。
她視所有人為敵,只為心中那可怕地報復**。
她的眼神彷彿可以殺掉一切。
萬物之中,人類秉承感恩之心,獨她將仇恨刻進了骨頭裡,生母之親,親子之仇,她要報,若阻礙她報復,那便是罪不可赦。
“我想活著,沒有一個人不想活著,就像你的孃親將你拋棄,或許也正是想要你好好地活著,她不想讓你每日處於勾心鬥角的算計之中,你明白嗎?”
065半面殤(四)
她的眼神沒有半點遲疑。
篤定的看著鳳川,問她到底查不查這個案子,願不願幫她找出生母?
“我若不應呢?”鳳川大大地眼睛翻轉著。
她哼了一聲,言語,“幫不幫都是一樣,有一日我若找出了生母,殺了她,自會供出你,你知道這件事情也逃不了干係,還有他們一樣脫不了干係。”她指著翠菊和任永裕。
她早看出鳳川對家人的感情,故意這樣說。
鳳川哼笑,嘴巴不時的坳著,問她難道不怕自己報官。
她笑了笑,一個亡命之徒,怕官府的人不成?
“我從小不知多少次跟官差打交道,你以為可以抓到我?”
她鐵了心要報仇,鳳川堅持說查不到,畢竟皇宮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我能幫你查到這是宮中之物,已盡力,銀子還給你,只當我們沒遇過。”
她靠近鳳川耳畔,問了一句:“蕭木是你什麼人?”
她的眼神倘若知道什麼,鳳川有些害怕。
她悄悄告訴鳳川,若想蕭木想起曾經的事情,她有辦法,但條件跟她一同進宮查案。
這如同一個天大的玩笑,皇宮並非人人能入,她卻說得輕而易舉。
“這不用你操心,我會想辦法,只是你一定要幫我查案,到時候我會放你出來,若是你不答應……”她歪嘴笑了笑,鳳川心底不安。
翠菊言語此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初月姑娘,你長得俊俏,應該有更好的生活,為何偏偏要走上絕路?”
她突然不說話了,如一隻獵豹靜靜的觀察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