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派人做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赫連靖揚腳步一頓,稍微冷靜了些,“對沐冉行蹤如此瞭解,又膽大到敢在國師府下手,除了身為皇子的——”
驀地,另一個人闖進腦海。
“……四皇子南復?”
“也許是吧。”大淵國師深深吸氣,“又或者其他與涼城有仇的人。總之不應該是三皇子,他手下有清鸞、清梟兩大殺手,真想偷襲沐冉的話根本不會失誤,這些三流殺手絕不會出自他麾下。”
空有一腔怒火卻不知找誰發洩,赫連靖揚頹然靠在門邊,盯著地面有些發愣。
“二哥一定會生氣的。”
豈止是生氣,傷雖不重,但讓藍沐冉受到驚嚇又活生生受了這麼大的罪,一旦被赫連靖鴻知道定然引發龍怒。不管幕後黑手是誰,這人絕對無法逃過劫數,不是死,卻會比死更痛苦。
這是傷了涼城城主心愛之人的最低代價。
“天遼,去趟臨景宮找殿下要些精明人手,在沐冉離開前府外必須保證有人時刻守衛。天遠,你連夜去趟御醫府,就說我受傷了,讓他們把最好的藥都拿出來。”風笑離利落縝密地安排著,全不像外表那般病弱。
這樣的安排引起了赫連靖揚的激烈反對。
“不許去臨景宮!需要人看守的話我會找,這件事不必告訴南烈,更用不著他派人來礙手礙腳!”
赫連靖揚對南烈的成見遠遠大過赫連靖鴻,風笑離知道一時半刻還扭轉不過來,只好揮揮手讓天遼回來:“算了,讓靖揚去調派人手吧。”
房間裡又陷入沉默,過了許久,看向床上昏睡的女流氓的兩個人忽地對望,同時開口。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靖鴻。”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二哥。”
告訴了那肯定翻天覆地,藍沐冉也不用再考慮什麼計劃,要麼被強迫送回涼城,要麼,某位怒火中燒的城主會快馬加鞭疾馳而來,接走傷患不說還得大鬧帝都。
滿眼無奈對視,兩人齊齊嘆息搖頭。
爆發消耗過多體力,加上失了不少血,藍沐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妖孽和明朗的兩張臉孔高懸頭頂。
“……風國師,你怎麼還帶著豬頭來看我?”
剛醒來就各種挑釁,赫連靖揚本來打算說點兒安慰的話溫暖人心的,被她這麼一激果斷原形畢露:“小隨侍,你是打算永久趴在床上不起來了是嗎?”
“能讓我永遠賴床不起的只有赫連靖鴻,還得是光著的。”女流氓一臉純情。
整齊黑線落下,臉皮雖厚但很可惜還保留著基本道德節操的赫連靖揚潰敗,一聲不吱坐到桌邊去啃蘋果。
“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藥也換了新的,如果還是疼就說出來,我再找御醫來看。”風笑離扶起軟塌塌的傷員靠在床頭,小心翼翼把受傷的胳膊平放在墊枕上,“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天遼去買。”
“臭豆腐。”藍沐冉垂涎三尺。
“沒出息。”
“再沒出息也比你個黑商奸商跟蹤狂好。”
能鬥嘴就代表精神狀態無礙,風笑離笑著搖了搖頭,連日操勞,忍不住又是一陣輕咳。
“一個傷一個病,難怪兩天沒你們訊息。”清亮溫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藍沐冉眼神一亮,臉色頓時好了三分,風笑離則有些擔心地看了赫連靖揚一眼。
“殿下!”
剛走進門就聽見藍沐冉精神頭十足的呼聲,南烈吊著的心可算放下,身後林清臣一臉不情願跟著走進。
如果只有風笑離和藍沐冉在,這探病將會和諧圓滿,但意外總是隨著老天犯損不期而至,看到房中坐著的另外一人時,南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