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茶?”明明是在忍受著什麼、剋制著什麼,還保持著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司徒明銳很想拆穿她的西洋鏡。
“能與司徒大人共飲早茶是下官的榮幸,只是……既然皇上抱恙,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得盡點心意到宮中探望探望……唔,雖然我的官品不能前去覲見,但下官還是想早點回去,為皇上祈福,願皇上龍體早日恢復健康。”莊書蘭面帶難色,微有欠意地看向司徒明銳,希望這位大神能主動鬆鬆口,別在纏下去了。
“莊探花還真有心哪!”司徒明銳盯了莊書蘭半晌,鬼魅一笑,涼涼地道。
莊書蘭伸手揉了揉額,現在不僅僅是頭有點暈了,好像整個身子都踩在了棉花中了,軟軟的,卻又熱乎乎的,心跳也加速,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破體而出,難受至極。“嗯,當然當然!”敷衍地應付了兩句,可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氣焰正在高漲著,讓莊書蘭的腦子嗡嗡地作響時,什麼東西都亂成了一團,全部的腦細胞都在叫囂著:回家去好好地洗個澡,換下被晨露沾溼的衣服,好好地睡個美容覺!
“聽探花這麼說,本官也得為皇上祈福才算是為人臣子之道了。”莊書蘭紅潤的面色和她漸漸急促的呼吸聲都表明著她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不過,司徒明銳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一本正經地提議,“那莊探花不如同本官飲完早茶再一起為皇上祈福吧……”
怎麼這天地開始旋轉了?怎麼眼前的司徒明銳有兩個頭了?怎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打雷了?“閉嘴!”莊書蘭用盡力氣吼出了聲,滿面赤色,眼睛發紅,如同一隻狂怒中的獅子,“今天本姑娘沒心情跟你玩太極,你想要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別扯上我!我走了!”用盡最後的意識,莊書蘭轉身就走,可惜沒走兩步,身子一歪,眼前一黑,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一旁的梅枝,將整個身子都倚在了梅樹上。
如願看到了這個超脫沉穩的莊書蘭怒火叢生,本來還有一絲的快感,只不過,那一絲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莊書蘭軟軟地扒倒在梅樹枝上時,原本舒展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
上前近距離地看了莊書蘭一眼,司徒明銳這才意識到她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潮赤的臉似乎要把那紅色的血滴出來,就連耳朵、頸子也紅了,隱隱地還有不少小疹子。“莊探花怎麼了?”
莊書蘭半閉著眼,微微調理著氣息,眼前的事物也由糊糊漸清晰了不少,思緒也漸漸明瞭。聽見司徒明銳不帶感情地問候,莊書蘭也淡淡地回答:“沒什麼,只是你家的梅樹比較有型,借給我靠靠不收錢吧!”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明明就病得要死不活了,還能如此逞能!“來人,去請大夫到書房。”司徒明銳揚聲向院門喊了聲,再回頭斜視著莊書蘭,“還能走吧,能走就跟我走——如果你想安全出這梅園,就別跟我作對。”這女人看似如水平淡,但她就像有根天生的反骨,面色不動去做一些離經判道的事,卻只為了把她自己弄得亂七八糟。
“謝謝!”一聽能離開這裡了,莊書蘭也沒仔細辯解司徒明銳的其他話。微微揚了揚唇角,扯出個禮貌性的笑容,向司徒明銳點點頭。
緩緩地站直身,扶著梅枝,欲跨出第一步,可腳重似千斤怎麼也抬不起腳來。“司徒大人,可以請你的丫鬟來幫幫我嗎?”說這幾句話時,莊書蘭已經粗著大氣,紅白交錯的臉頰依舊平靜,只不過,漸漸垂下的眼皮在努力地掙扎著,感覺腦袋就此要當機時,身子忽然凌空而起,著實讓莊書蘭嚇了一跳:“呀!”
一聲驚叫,讓莊書蘭的神智清醒了不少,當意識到是司徒明銳將她抱起大步向園外走時,莊書蘭的臉噌地一下再次全紅了!不是因為小疹子,也不是因為頭腦發熱,高燒不退,只是單純地羞赧——當一個美男子突然近距與你離接觸而且他還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你時,就算你抗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