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呢,她來又不是為了見我的。”莊書蘭嘟著唇,半閉著眼耍賴,原本坐在床的在聽完四兒的話後,砰地一聲又倒回了床上、抱著被子蹭了蹭,舒服地呷了一聲。
四兒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莊書蘭這種小孩子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繼續勸說著:“小姐如果不去,只怕花始娘會誤會小姐不喜歡她來這裡了!
”重新跟隨莊書蘭後,四兒才知道莊書蘭竟然與青樓女子有結交,而且關係很好,也發現莊書蘭不僅會武,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師傅,一個明明二十七八卻永遠只是一張十三四歲的臉蛋的師叔……四兒一直很好奇,明明自她在莊書蘭的身邊後,她與莊書蘭也算是形影不離的了,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她竟然認識這麼多人啊!
“有什麼好誤會的?這裡也不是我家啊,我可沒有資格說什麼歡迎不歡迎的?”莊書蘭嘟噥著,“四兒,你不懂這個中之事,你就別插嘴了,你下去吧、我再睡一會兒……昨晚睡得大晚了……”
四兒明白此刻的莊書蘭是把睡覺放在了頭等大事之上,再多說什麼也無意——因為她已經睡死過去了!只不過,四兒想不明白昨晚莊書蘭明明亥時還未到就睡了,這還叫睡得晚嗎?微微嘆了口氣,邊關上房門邊思索著一會兒怎麼到幻柏師傅那邊回話——這已經是不是莊書蘭第一次拒絕去見花始娘了。
四兒一關上房門,莊書蘭立即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外間,尋了兩本狂草宇帖跟著畫了起來。人說練毛筆宇可修身養性,莊書蘭也很認可這一點,練書法不可心浮氣燥,所以當心情不好時,練幾個字,把注意力轉移到字上面,心也會跟著靜下來。只是今日的莊書蘭卻無法達到這一點,字越寫越零亂,到最後成了一張鬼畫,壓根兒就看不出來寫了些什麼!
索性筆丟開,走到後窗處把窗推開,讓冷風灌進屋裡,也灌入腦子中,凍結混亂的思緒,才能從中理出個頭緒。
當心平靜下來後,當把蓋在混亂的思緒上的那層布掀開後,莊書蘭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了,就如月那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卻又是空白無物的。
靜靜的空間傳來一道有節奏的敲門聲:“蘭兒!”
是幻柏的聲音!莊書蘭猛地一回頭,瞪著那扇門,卻沒有移動步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這會子不是應該陪著花如玉嗎?
“柏,既然蘭蘭是生病了,她自然是聽不見敲門啦!”花如玉輕言細語,“不如讓我進去瞧瞧她吧!她在睡覺,你進去多有不便。”
原來花如玉也過來了!只是自己生病又是什麼時候的事?肯定是那四兒過去回話時搞的鬼吧!
“也好!”微微一陣沉默,幻柏同意了。
然後是輕輕地推門聲,接著是輕輕的腳步聲踏了進來,緊接著又是關門的聲音。看著花如玉直接向裡間走去,站在角落裡的莊書蘭才開口了:“如玉,我在這裡!”
花如玉尋聲回頭,果見莊書蘭侍窗而立,樸素的家常服,披散的頭髮零空亂舞著,配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像是剛是大病初癒一般憔悴。
“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倚在風口處?”花如玉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立即把窗關上,再用力地點著莊書蘭的頭,“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的?”
莊書蘭偏著頭,躲著花如玉的一點神功,然後回坐到榻上,攏著手看著花如玉輕輕地說:“我身體很好,這樣子也不是要做給誰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嗯。”花如玉也坐到莊書蘭的身旁,倚著身。
又是一陣沉默,莊書蘭幽幽地笑了:“如玉姐姐,我原準備年節過後就搬走,但現在我想三日內我就會搬出去。”
“嗯?”花如玉振起了精神,帶著不信任的聲音問,“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