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念頭才剛在腦海裡形成,她的這個小心思就被伍書毫不費勁的“端走”,並轉手就拍在她頭上。
望著伍書在前頭帶路的背影,聽著他淡淡幾句話,莫葉暗暗唏噓:還好這次不是碰上對手。否則自己還未出手、尚且還停留在唸頭狀態的一舉一動被對方琢磨得這麼清楚,對方要玩死自己容易至極。
無論是從心思深度、武功高度,還是小盒子那種特別的裝備攜帶,自己與伍書差的都不止一個臺階。
跟著伍書學習武功有三年之久,雖然這期間與他的見面是斷斷續續的,有時間斷時間會長達幾個月不曾見面,而且他傳過來的武功路數應該不屬於他的本意,準確來說他只是作為一個教授代表,轉傳厲蓋的教授意願,但莫葉還是在不自覺間將伍書視為授藝師傅,並隱隱將他作為武功上的追趕目標。…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拿厲蓋當作習武路上的追趕目標。不止是她,恐怕就說這世上武功能追得上厲蓋的人,也絕對是一個巴掌都難數滿。而作為初窺武境的人,莫葉可沒那麼大的貪念。
自上次在蕭家藥廬分別後,已經有幾天沒見過伍書,這在以往都是常態,莫葉並不會因此而分外想念。只不過這次他來找她,來的有些突然,見他腳步匆忙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大事,可他暫時又沒有說,這使得她心裡不禁冒出了些許想法。
跟著伍書走過兩條較為僻靜的街道,望著身周建造風格莊正嚴謹,又有些眼熟的建築群,莫葉忽然有些明白過來。
“叔,我們又來到統領府了?”莫葉腳步未停,望著伍書的背影問道,“不會又像上次來時那樣吧?”
“這一次是統領大人要見你。”伍書忽然站住腳步,轉過身來,同時他還從緊口的袖子裡抽出一條黑色布帶,“大人要單獨秘見,去那地方之前,你需要蒙上眼睛。”
……
……
午前經過與府內丫鬟小薔的數語交談,知曉了岑遲下午還要在廟內逗留一段時間的事,那兩名今天護送岑遲來此的相府護院終於不再像兩杆標槍一樣乾站在廟門處等待,歇進了小廟外院的角房裡。
食過午間廟僧送來的齋飯,清水燴青菜外加數份木桶蒸飯,讓這兩個平時無一餐不食肉的相府高等家將感覺嘴裡淡得泛起酸水。
食不得葷腥,兩人尚能忍一頓,只是午飯過後不久,又有僧人送來一壺清茶……
於是乎,在廟門旁的角房裡,只見隔著張小桌相對而坐的兩名帶刀青年人,正睜著精神內斂的雙眼盯著桌子中央的一把粗瓷的茶壺,卻是一齊在發著呆,半晌無人去動茶杯,只待一壺熱茶慢慢冷去。
兩人如這般枯坐了良久,桌左那名相府護院一直落在茶壺嘴上的視線忽然動了動。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動機,他看似隨意地開口。卻總算是打破了這屋內快要凝滯了一樣的安靜:“聽不少人說,這位姓岑的年輕人,是位天生奇才。”
他說話的口吻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現在屋子裡只有他和另外一位相府護院。他這話當然是說給與他對坐的那名護院聽的。
坐於桌子右手邊的那名相府護院很快回應道:“何止是別人這麼說,相爺和公子也都是這麼覺得的。不過,也正是因為相爺和公子皆如此褒讚,別人也才會都這麼說吧!”
兩人話中所說的人,自然是今天由他們負責護送來的岑遲。只是,他的話語間沒有包含多少對岑遲的敬重之意,至少沒有像小薔對岑遲的那種畏敬。
這兩人身懷高強武藝,是直接服務於丞相的相府十家將之二。丞相史信按照這十家將的綜合能力給他們排了順次,現在坐在桌左的是封九,桌右那位則比封九高兩個層級。人稱田七。
如他們的稱謂所示。十家將在稱呼上只保留了本家姓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