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直接用能力排序代替了。十家將的出身都不高,原來的名諱也都沒什麼可取之處,相府的這一安排簡單明瞭。他們也皆無異議。
然而封九和田七二人雖然都已入了十家將行列,但在十家將的大體排名裡,他二人都是排在偏末位次的。可即使是這樣,在相府眾護院當中,他們也算是擁有不俗的身份。…
十家將成員曾不止一次護送史靖乘坐的馬車到達皇宮大門口,封九和田七自然也不例外。見過帝王家那種陣仗排場,除了鍛煉出他們良好的紀律性,還隱隱增長了一些他們心底的傲氣。對於相府那一眾上賓乃至幕僚,他們沒有存多少真正的敬意,大多時候所持的只是服從丞相指令。例行公事的一種態度。
負責相府上賓出行安全的任務,這兩人並不是頭一次做。不過他們倒是很少接觸到岑遲,除了因為岑遲住在相府時很少有外出訪友下館子的事兒,完全沒有上樓子流連花叢的事兒,需要人護行的機會極少。
除此之外,岑遲還經常長時段的離開相府,因此府中十家將裡有兩個人幾乎成了他專屬的侍衛。並且因為這種護衛職責所在,這兩個護院一旦跟著岑遲出府,就也是一去久不回,使得其他府中十家將成員幾乎接觸不到這位有些特別的相府上賓。
所以自從昨天午後接到今天陪送岑遲訪廟的任務後,負責此事的封九和田七都有些覺得好奇。對於岑遲,他們在不自覺間加多了注目。一路行來,在路上對岑遲的所見所感,恰也與他二人平時多見的官場百態、宮闈森嚴有著很大的區別。
這位受丞相和公子重視尊重的奇才,其實十分接近於一個普通人,並未因為相爺以及公子器重,就衝旁人端什麼架子。
然而之所以說他是接近於一個普通人,是因為從細處著眼觀察,他給這兩名護院的感覺,與普通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今天一同出行的,還有史三公子老早就安排給岑遲,服侍於他的丫鬟小薔。小薔算是相府比較有資歷的僕人了,待在岑遲身邊也夠久了,然而當她與岑遲同行時,身為旁觀者的封、田而人卻是深切感覺到她的多餘,確切的說,是她與岑遲之間的天差地別。
也不知道岑遲平時怎麼受得了她……
一路行來,小薔幾乎都在嘰喳不停的提問題,而岑遲則一直對她持著很大的耐心。如果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大耐心表現是知無不答,那麼岑遲表現出來的耐心會更進一階,是有問必答。
他面對的丫鬟小薔不是書院學子。若是書生,所提的問題大多應是侷限於教學書冊。可小薔所有所問的問題都是來自她的好奇心,這種以淺識甚至是無知堆積起來的問題,很多時候都是沒有答案的。但就是在這種提問環境裡,岑遲依舊能給出滿足小薔好奇心和說服她疑惑的回答。
例如小薔問了小廟起源,這個問題要回答起來似乎是一言難盡且淵源複雜的。而岑遲只是簡略解釋,稱小廟原本就存在於此處很久。後來京都擴建,外延後的新圍城將小廟所在包圍進內城,因此小廟還得到了擴建。小薔自然不會有興趣去了解一些與年月、創始人以及制度有關的呆板資訊,岑遲正好略過不提。
再有如小薔還問了南城為何空了這麼大一處地方不建民房。全植了竹子。這個問題有些荒唐,就好比一個人指著一棵樹問,為什麼這棵樹要長在這裡一樣。然而岑遲對這個問題不但沒有在臉上表現出無聊的情緒,依舊徐徐做出瞭解答。
跟隨他的介紹性解釋,兩名一直綴在身後同時安靜旁聽的封、田二人也才知道,南城所有青竹之下,填壓物竟全是舊城新建後留下的建築廢料。在這樣的土質裡,只有竹子這種根莖強韌的植物才能良好存活地存活生長下去。…
當年舊城被推後,斷磚碎石一應廢料直堆出了兩座小山。而那時工部城建隊之所以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