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奏,然而她卻因此心裡生出一絲懼意。她的問題越來越少,多半都選擇了安靜的旁聽,因為她潛意識裡又不想知道那些感覺很不好的舊事。
不過,對於某些私人事情,莫葉還是極具有探究的求知興趣的。例如馬安與那位神秘小嬸嬸的事,最終還是被發現了端倪的她從林杉嘴裡套問出來,並時常以此作為言語上的利器來要求馬安替她做一些事。奇怪的是馬安直到此時還不肯鬆動口封,而那位小嬸嬸著實太忙,時常不在故土上常住,莫葉也無從尋究其真‘像’。
見莫葉忽然失笑,知道她有一喜好作弄馬安的習慣的林杉不禁好奇問道:“今天你怎麼一句話也不問,有些與平時的你不像,但在這時候又忍不住了,可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
莫葉眼中露出一絲戲謔意味,卻裝模作樣的嚴肅著面容壓低嗓音說道:“我覺得馬叔叔有了小嬸嬸後,人也改變了一些。他剛才理爭不過就主動退讓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小嬸嬸的原因,馬叔叔才學會了言語上的退讓呢?平時馬叔叔也很少再與嬸孃鬥嘴了。”
林杉笑了笑說道:“這不好麼?”
“這當然好了。”莫葉搶答後又犯起愁來,低聲說道:“可是,這麼愛他的妻子的馬叔叔,什麼時候能讓我見小嬸嬸一面呢?”
“你才多大,懂什麼愛與不愛。”林杉調笑了莫葉一句,然後他忽然咳嗽起來。待他忍下咳意,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也不是太好,再說的話也是內容大變,“葉兒,如果以後刑風與我站在對立的位置,你會怎麼想?”
莫葉神色一動,臉上笑容漸漸隱沒。她的嘴唇微微開合了一下,最後卻一個字也未說出,然後就見她慢慢將頭垂得極低。
“剛才我與你馬叔叔說的話,你也悉數聽入耳中,卻愈發沉默,是不是已經想到了那處?”林杉看著垂頭不語的莫葉,語氣緩了緩,接著說道:“如果真是川州軍劫持了我的信,刑風的父親八成也是脫不了關係。川州軍的這種行為間接表明了十幾年前他們忽然解散的理由,即便刑風的父親可能沒有直接參與此事,但他畢竟是那軍中之人,只要一聲軍令下,他還是要按令行事。到那時,我們之間的溝壑也將會因此劃得十分清楚,總之是不可能成為一岸之眾。”
“可能你想過邢老漢是否已經脫離了軍籍,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在邢家村是經過更改虛構過的,能做到這一步,但又不讓邢老漢衣食無憂,這種做事的方法和目的性,還能是誰?很可能就是舊時川州軍的現任統領佈下的力量約束,而受人之利必然要遵守一些規定。”
林杉用平緩的語速說完的這一長段話,其實是將莫葉心裡所想但又不願意說的話透過自己的嘴擺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同時也是將莫葉推到了一個必須面對可能發生的事的位置。
一直沉默著的莫葉聽著林杉說的話,放在雙膝上的手顫動了一下,然後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林杉說了一句話:“師父,你的真實身份,是皇朝中的官員嗎?”
“我沒有正式的品階。”林杉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有必要,我可能可以改變一些朝中的決策。”
莫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她沉吟著又說道:“葉兒一直覺得當初你對刑風的態度轉變得太快,是不是從幾年前開始,你就在計劃著今天問我的這個問題?”
林杉淡淡說道:“並非如此,這個問題只是在此次信鴿遲到時才考慮到的。並且就目前來說,還不確定信鴿是否已被劫持,若推翻這個設想,我之前所說的一切就可以恢復到幾年前的設想。”
“即便如此,在今天葉兒也會想,師父從一開始就對刑風留了暗手。”莫葉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皺著眉頭,輕聲繼續說道:“早在住到這裡時,你就查到了刑風的父親的身份,從那時開始你就在用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