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雖然涼爽,但距離隆冬頗有些時日,而且芙蓉城氣候宜人,就是冬日也沒多少日子下雪,可是現在北門上竟結著厚厚的堅冰,構成一道冰牆,將北門封住,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上面,尚未滑下便已凝結成冰。
劉廉忽然冷笑一聲,道:“好強的玄陰氣功,不過就憑這個難道就想攔住我們?”話音未落,已然飛身躍起,雙手上赫然持著他威震瑤郡的蕩寇雙錘,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兩柄重達百斤的鐵錘猛然朝冰牆擊下,碰的一聲巨響,冰鐵相撞,劉廉只覺一股大力從雙手傳來,踉蹌後退十餘步才站穩,兩眼金星直冒,胸口發悶,喉嚨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險些拿不住雙錘。
眾人望冰牆望去,卻見冰牆僅僅被打出尺許方圓、深不及三寸的坑槽,劉信駭道:“這堵冰牆很是邪門,說不定被人施了法術,否則以廉弟的神力,定可將其擊為齏粉,我看不如避開城門,找些繩索從城牆攀緣而下。”
仇天刃嘿的一聲:“這只不過是由一名精擅玄陰氣功的高手製造的冰牆,因為功力深厚,使得玄冰堅逾精鋼而已,哪裡用得著另謀出路。”說罷,策馬揮矛,向冰牆衝去,手中辰煞矛舞出七朵青幽幽的寒光,如電閃風馳般向前直刺。堅冰遇到辰煞矛,如雪落沸水,立即消融,形成一個盈尺大洞,但仇天刃亦頗不好受,連人帶馬,後退了幾步,面色蒼白,顯是受了內傷。
元成邑往洞中望去,見到幾道馬蹄印沿著平原延伸至遠方,已消失在目光所及的大地盡頭,心中大急,翻身下馬。面上青氣大盛。赫連沙忽然道:“皇上止步,些微小事,怎麼能勞動您的大駕。”說罷,真氣潛運,坐下戰馬發出哀鳴,頹然倒斃,赫連沙雙腿一伸,便站在馬屍之上,巍然有如山嶽,雙目金光隱隱,渾身面板泛出金黃之色,仔細看去,彷彿有無數金色細沙在他的皮層之下緩緩流動,赫連沙倏地雙目一閉一睜,雙掌在空中劃出兩道半弧,合為一圓,大喝一聲,雙手運氣一推,一道金濛濛的真氣破體而出,有如實質般向冰牆擊去,城門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隨即堅冰內部不停發出咯吱之聲,就像春日冰融雪化、溪流解凍一般迸裂開來,化作漫天冰箭四射而出。劉義長嘯一聲,人劍合一,迎向正面飛來的冰箭,劍光一卷,便將激射而至的殘冰絞得粉碎。
眾人從殘破的城門向外望去,只見三十丈外盤膝坐著一個魁梧大漢,一身青色錦衣上滿是紫紅的血跡,身體右側插著一柄朴刀,身後十餘道馬蹄印中已蓄滿積水,顯然馬上的人已經離去多時。
元成邑眼瞳收縮,寒聲道:“易昌?!”
那魁梧大漢站起身來,微笑道:“正是在下。”
元成邑長嘆一聲,道:“易兄非是我朝中人,何苦替人賣命,那些逆賊為了逃命,竟棄易兄於死地而不顧,朕都替你不值。只要你肯歸順朕,朕不但赦免你和令郎的死罪,而且定會給你一展平生抱負的機會,易兄文武雙全,難道捨得就此不明不白地歸於塵土。”
易昌道:“好口才,言辭懇切、挑撥離間、威逼利誘,算是齊了,不過我妻子與我結髮至今,今日無辜慘死,我怎麼也該替她討還一個公道,何況公孫大哥與我多年至交,你看我像背友求榮的人嗎?”
元成邑的手下聞言紛紛呵斥,元成邑卻面色不變,以平緩的語調道:“易兄夫人的死,朕可以嚴懲兇手,公孫祥已死,你也談不上出賣他,令郎年幼才俊,因你之故已不能容於後夷與虞國,難道還要讓你的孩子被我朝通緝,你就算不為自己,也當替令郎想一想,他本有大好前程,易兄因一時意氣,而置其於亡命之地,何苦來由。”
雷猛站在元成邑身後,聽得冷汗直冒,他深知元成邑雖然以好士聞名,其實為人忌刻無情,一但失去利用價值,立即棄之不顧,甚至痛下殺手,現在他一心籠絡易昌,而自己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