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看夠了嗎?”
不知何時起,他的聲音突然懶洋洋的響在她的頭頂。
突兀的讓她一驚,爾後清清喉嚨:“我什麼時候偷看你了?反倒是你,你現在這個姿勢是什麼意思?昨天睡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端木曦越發的無辜了,眨巴著眼睛:“明明就是你自己昨兒個晚上感覺寒冷就不停的朝著我擠過來,怎麼話鋒一轉就非說我主動抱你的?我的懷抱是真的很暖和吧?”
司清瑤用力一推,端木曦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直直的跌下了床。
“清瑤,我舊傷未好,你又給我添新傷,真捨得把我踢下來啊?昨兒個把我當成暖爐的時候倒是半點也不含糊。”端木曦慘兮兮的起來,一臉的鬱悶。
“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就老實一點,當心在這裡躺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好。”
司清瑤步出洞口,張開雙臂,呼吸著洞外的新鮮空氣,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反身,望向洞裡的光景,端木曦亦隨著她的步伐走了出來,睡眼惺鬆的模樣,有著另外一種極其媚惑的風情,髮絲略微凌亂垂在腦後,半敞開的衣衫,隱約露出一片如玉的膚色,引人無限瑕想。
還未來得及去看此時司清瑤的動作,一件長衫就這樣飛了過來,罩在他的頭上。
“趕緊穿上吧,你難道不知衣衫不整是件很沒禮貌的事?”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了過來。
此時的她,正信步走到一顆花樹之下,纖弱的身形,衣角翻飛,美好若新月的臉頰上籠著一層淡淡的愁惆,雖然佈下了陣法,可是帶著這個受了傷的端木曦,這樣硬衝出去對抗外面那一群人,好像有些難度,因為他們手上不僅有弓箭,似乎還有大炮。
已經對準了這座山頭。
可是為何又遲遲不曾開火呢?
這個問題,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自會不會理解,是端木辰赫得知她也在內,便下令圍堵,不想傷她性命。
“在想什麼,這般出神?”
端木曦靠近她,觸到她眼裡的憂慮,
“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我在想,萬一今後發現你講的全是假話,都是在騙我的,我會怎麼對你?”她抬眸,眉眼含笑,卻透著陣陣寒意。“哪怕有半點虛假的成份在內,我都不會開心呢。”
“你看看這個人,動不動就以武力威脅我,清瑤,從前的你可是格外的善解人意,從來不會以暴制暴。”
端木曦全然不知此刻司清瑤在想些什麼,湊近她,笑顏如花。
這裡的條件雖然過得艱苦,可是因為跟她相守,他覺得這算是人生之中除卻在十七王府的那段時日裡,最快樂的日子了。
“聽你這樣說,以前的我豈不是老受你欺負?”
司清瑤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那我更要把從前被你欺壓的份一同給討要回來。”
端木曦鬱悶的陪著笑臉,急急的搖頭:“我可不敢欺負你啊。”
話是這樣說,司清瑤卻在仔細的替他尋找草藥,好讓他的傷口能儘快復原,同時,又教授一個新的內功新法,這樣能夠讓他這段時間以來損失的內力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恢復。
她將自己這一系列關切的舉動,解釋為,她要去找到那個叫小錦兒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她的兒子,那她一定要把兒子帶在自己身邊好生照顧著,怎麼可以容忍他成為別人來要挾自己的把柄?
所以,她做這一切,並不是真的關心這個男人。
潛意識裡,她也感覺到自己並不是那麼的善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同樣可以不折手段,在未摸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以及說話真假前,她不會輕易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