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日戰爭”中揮師攻入西奈半島,建立赫赫戰功。
作為一個典型的強者和弱者間的對抗,“以色列的愷撒”沙龍總是追擊者,屢戰屢勝;“不敗的阿拉伯將軍”阿拉法特總是不斷後退,屢挫屢戰。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無奈,戰爭困擾中的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尤其如此。猶太人似乎贏得了每次戰爭,卻註定無法征服數以十倍計乃至百倍計的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如汪洋大海包圍著猶太人這片孤島,卻註定無法將這有限的猶太人驅趕進大海。
“六日戰爭”勝利結束後,沙龍受高層指派,暫時脫下戎裝,周遊世界,前往非洲後方,堵截對巴武裝的支援;阿拉法特則化裝成醫生或牧民,潛回約旦河西岸,繼續組建武裝部隊,開展艱苦的游擊戰爭。
殊死的搏鬥中,兩人名聲鵲起,奠定了以後政治基礎。阿拉法特成為巴人當之無愧的領袖,其麾下有萬千將士,贏得國際社會的尊崇;沙龍則以戰功參與建立利庫德,成為猶太定居者的精神領袖,並最終以當仁不讓的“鷹派”角色,成功登頂為總理。
兩人的政治性格也由此顯露無疑。沙龍似乎總是毛躁的,有著軍人的無情和果決,但也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70年代,沙龍率軍開進加沙,矛頭直指藏在那裡的阿拉法特。沙龍說,他“懷著內心深處的滿足”成功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7個月時間內,沙龍部隊大開殺戒,數百名巴勒斯坦死亡。也正是從那時起,沙龍“發明”釜底抽薪的政策:坦克開道,誰反對以色列,就拆誰的住所。這一“連坐”戰略,自沙龍2001年重掌大權後,再度被視為法寶。國際輿論譴責不斷,但碰到了以色列,只能徒喚奈何。
阿拉法特則有一個革命者的自信和堅韌。1982年,黎巴嫩戰爭,時任國防部長的沙龍率數萬以色列大軍兵臨貝魯特城下,阿拉法特在危急中被迫登上一艘希臘艦船,漂向新的流亡之所。
十年後,他成功返回巴勒斯坦,拉賓開啟“勇敢者”和平並榮膺諾貝爾和平獎。
因為黎巴嫩的大屠殺事件,被稱為“屠夫”的沙龍千夫所指,被迫辭職。阿拉法特則至今驕傲地說他是“唯一沒有戰敗過的阿拉伯將軍”,並嘲諷說“您給我找一個說以色列贏了貝魯特戰役的人來看看。”
“旁顧左右而言他”的會談;“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恩仇
在沙龍最新的自傳《一個戰士》中,這位“鐵血將軍”說:他有很多阿拉伯朋友,他也敬佩他們的戰鬥精神。
阿拉法特則表示,他有許多猶太人知己,他曾同拉賓、佩雷斯惺惺相惜。
如果是在和平歲月,以兩人百折不撓的鬥爭精神,很可能成為朋友。但殘酷的民族鬥爭、戰場撕殺,以及針鋒相對的民族利益,卻將兩人隔絕成永恆仇敵。
說起來,沙龍和阿拉法特兩人年齡相仿,阿翁生於1929年;沙龍則長他一歲,生於1928年。兩人完全屬於同一個時代。
25。沙龍、阿拉法特恩仇錄(2)
但半個多世紀的鬥爭生涯,兩個老對手僅有一面之交。
那是1998年10月,在美國總統克林頓協調下,擔任以色列外長的沙龍勉強見了阿拉法特。這是一場兩“旁顧左右而言他”的會談:沙龍談他在以色列南部農場的生活,他的牛羊和他的農田;阿拉法特談他在科威特興修公路和橋樑的歷史,他作為工程師的另一面。
如果沒有這場曠日持久的民族衝突,或許,沙龍和阿拉法特或許也就是普通一個人,平靜來到世間,最終平靜離去。歷史不容假設,現實怎能迴避,流血,將兩人變成了有你無我的對手。即使互相面對微笑,沙龍仍拒絕與阿拉法特握手。
細究起來,兩人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成功,都還要感謝對方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