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來探視,又加之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家僕把我扶起來以後還替我抱著三角函式,雖然這小子不怎麼買他的帳。
我被帶到一個和之前不同的房間,掛著很多布條,看起來可能是個做法煉丹什麼的地方。家僕跑在前面去向棲霧元君報告了,我等在門口。
蘿莉今天沒有穿洋裝,而是一身素色的漢服,看得我怪不習慣。她出門來看見我,眉頭皺了皺,估計那家僕說過我是來救人的,她只是很輕很快地說:“進來。”就折返回房中。
我抱著罈子跟了進去,在一個背後牆上畫著巨大八卦的蒲團上我看到了端著蓮花式並且雙眼緊閉的狐狸,在他旁邊,一直咳嗽著的初一念神色焦急,被兩個小狐女扶著。
“王……”他見我進來發了一個音,然後咳得更厲害。
棲霧元君揮了一下手:“一念你去休息吧,守在這裡也沒用,他醒了娘會叫人去告訴你。”
初一念還不情願,已經被扶著他的人帶了出去。棲霧元君深吸一口氣,接過毛巾擦擦汗,在兒子後方坐了下去。
“他是怎麼了?”我問旁邊站著的一個看起來不是僕人的女孩子。
“主上今天上午的時候突然說出事了,然後就衝到這兒來,坐下去以後就沒再醒過來。”女孩子眼睛紅紅,哽咽著告訴我。
看來他應該不是被暗算,很可能是感覺到那個人對我下手忙著救我來了。只是我脫困了,他自己卻被牽制住回不來。
只一會兒。棲霧元君汗流滿面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搖了搖頭。跟我說話地女孩子趕緊上去給她擦汗:“夫人!還是不行嗎?”棲霧元君嘆了口氣。搖頭:“不行。根本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到這孩子地魂魄。”
如果我沒有猜錯對方是誰。也許可以用罈子救救他。
“我來試試。”我把罈子放下。試問。
棲霧元君瞟我一眼。無力地點點頭:“請吧。”由著那個女孩子將她扶走。
我蹲在罈子面前。將手慢慢放進去:“詛咒我眼前之人地咒符。”然而手裡沒有任何東西出現。我又說:“施法害他地人所使用地法器。”手裡依然沒有反應。
奇怪。那個人還能用什麼呢?難道我得要那個人地心臟?
“對方如果使用的是捉妖壺,說不定……”棲霧元君小聲提醒我。
“囚禁著他的捉妖壺。”還是沒有。
“也有可能是附法的鎖鏈。”我也照著試了還是無效。
這下子棲霧元君自己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困得住她兒子。癱坐在了地上。
我咬了半天嘴唇,狠狠心:“施法者所在房屋的房梁。”可能那東西太大,也可能那人露天,總之手裡沒有反應。
“施法者腳下三米深地泥土!”這回罈子裡倒是有東西了,但是倒光了也不見狐狸醒過來。難道施法的人飛在空中?
“不好夫人,主上的手變得僵硬了!”一個始終在觀察狐狸狀況的少年突然發出喊聲。
棲霧元君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我也知道恐怕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於是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我要對方地一根手指頭!”
我抓著一根白嫩的手指頭退了出來。棲霧元君和撫著她的女孩子都嚇得趔趄一步。
十指連心,我就不信那個人還能繼續撐著!果然。不一會兒狐狸發出了呻吟,在大家的搖晃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日影你把娘嚇死了啊!”棲霧元君此刻慈母本性大顯無餘。抱著兒子幾乎哭出來,“你跟一念怎麼都那麼固執那麼不要命啊。你要是再出事娘可怎麼辦……”
狐狸活動了一下脖子,抬手在孃的背上拍了拍:“娘。我已經沒事了,別哭別哭。”“我真是白養你們那麼大成天只會讓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