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晉級賽手極看重此次比賽,有年輕人,也有歲數稍長積累一定閱歷的人,張揚跋扈,志在必得,或是沉穩老練,胸有成竹,為了心中信念也好,為了錦繡前程也罷,今晚必是毫無保留的爭取。
早有所聞,為了利益而暗地裡耍詐,一些嶄露頭角的選手因為各種理由退賽,畫被毀,手被傷,更甚者,有一個20出頭的女孩,因為風頭太盛,一天夜裡被活生生砍了雙手去。
易和社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宋子休的話不無道理。
助理的神色越來越不自然,“馮總,唐小姐她……我們找不到人。”
馮遲點頭,“找,繼續找。”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開賽後半小時內沒有到,就算棄權了。”
“我只要保證她是安全的。”馮遲緊抿唇角,眉色有了擔憂。他最擔心的,是唐意濃此刻身在何處,清遠堂竟然找不到她,這種驚恐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馮遲走出衛生間時,危安恰好走來,他有意攔住馮遲,聲音緊繃的很,
“我找到她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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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個扎馬尾的是陳之偌,那個穿中山裝的是顧人北,還有靠右邊的,以前在我們學校教過美術課。”
梁躍江聽的很認真,其實一個人都沒記住,倒是在貴賓席區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影,都是平日應酬合作的老闆。
“漢南今天穿的很騷包。”梁躍江搖了搖頭,“昨天他還神神叨叨的問我,怎樣才算喜歡一個人。”
“你怎麼回答?”
小清饒有興趣,撐著下巴看著小江,他眉一挑,“就是想跟對方上床結婚生孩子。”
不懷好意的湊近她的唇,熱氣一掃,“就像我對你這樣。”
宋允清笑的臉紅,“你別把我弟弟教壞了。”
“你弟弟很悶騷的。”梁躍江告訴她,“我還真沒見過他這麼純情的男人,什麼年代了竟然還寫情書。”
“小江。”宋允清正色,食指輕輕點上他的鼻尖,“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過他的情書。”
“是啊。”梁躍江笑道:“寫的像商業報告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競標。”
手機驟響打斷兩人談話,笑意還在她眼角沒有散去。是個陌生號碼,宋允清接通,她沒有什麼反應,就像在聽一通普通不過的電話。
梁躍江把她圈在懷裡,兩人貼的極近,而電話裡的聲音並不算小,他沒有聽明白具體的字句,卻隱隱弄懂了對方的意思。
“你別急,好好處理,照顧好自己。”
宋允清掛了手機,而對方似乎並沒有說完,電視臺在插播廣告,五分鐘之後,大賽正式開始。
“誰打來的?”
“唐意濃。”
“有事?”
“恩。”
兩人都陷入沉默,氣氛一下子不對勁,依然是日夜依賴的懷抱,宋允清靠在他身上,眼睛不眨地盯著電視螢幕。
她微微一動,腰間的雙手似是受了巨大驚嚇,倏地用力把她摟的更緊,小清吃痛,皺眉呼了一聲。
梁躍江不為所動,半晌才鬆了手中力道,他的表情七分靜默,三分隱忍。
節目切回畫賽現場,簡短隆重的開場白,重點在於比賽,鏡頭一一給足評委,而後移到百位參賽選手身上,最後是觀眾席,馮遲靜靜坐在那裡,看不出異樣,寡淡如常。
臺前幕後,無數人都在議論,“咿?一號唐意濃呢?怎麼沒有就位?”
“可是馮遲在呢,剛剛電視裡看到的。”
“啊?比賽都開始了,她這樣算不算棄權啊?”
“不要啊,我就是想看她的。之前都買她贏呢,晦氣,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