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他卻遺忘了帶走他的腦袋。”
“什麼?”常德與尤琦二人齊齊大叫。
禹宗奇淡淡的道:“距這裡有七丈,靠右側的草叢裡,你們看看。”
四隻眼睛依著禹宗奇的指示望去,天啊,一顆血汙狼籍,髮髻披散的首級正在,叢草堆裡向他們突瞪著眼珠,怒張著白牙,那扭曲的肌肉線條,那臨死前的驚懼與痛苦,組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形像,不錯,這顆首級正是“旋隼環”範標的,可怖極了!
生濟陀羅常德驚異的直瞪眼,喃喃的道:“明明│我明明看見他的身體落入林叢之中……”
十韋陀之一的尤琦亦目瞪口呆的道:“我也以為他逃了!老七沒有白死……他已報了仇……老七沒有白死!”
禹宗奇回身大步行去,淡淡丟下了一句話:“不要忘記,本殿主之刀乃承自天意。”
那邊──寒山重微笑著迎來,他在離著禹宗奇尚有五步的時候,太真宮門前的琉璃燈光芒剛好映到他的黑衣上,禹宗奇目光無意間一瞥,已驚恐的低叫起來:“院主,你受傷了?”
寒山重滿不在乎的一笑,輕噓了一聲:“別緊張,小小之創,礙不了事。”
禹宗奇卻不管這一套,他急步行上,仔細向寒山重全身上下察視,發覺在寒山重的肩頭,胸前、腿根、一共有著七處小指頭小大的傷痕,血水正從這些傷痕中隱隱溢位,將附近的衣衫浸溼了一圈圈,只是因為方才光線太暗,寒山重又穿著黑衣,所以一時沒有人注意到罷了。
禹宗奇忽然又低呼了一聲:“院主,你的小腿亦有血塊凝結!”
寒山重嗤了一笑,道:“那更不礙事,只是意中被飛來的匕首擦了一下,其它的肉體之傷,是古澄的玉簫碎裂時迸飛射入的,我已用一口元陽力封閉傷口,等到戰事完了,抹點藥便可無事。”
說到這裡,他回頭向行近的生濟陀羅道:“常德,你率宮前兄弟成半扇形透過楓林,記住暗號,以免與林中暗樁發生誤會,到達夢橋之時,請趙紅旗率他紅旗所屬增援大威門,夢橋防守之責,由你接替,順便直接控制夢橋左近區域,斟酌情形協助長風閣所屬!”
“生濟陀羅”常德恭聲答應,匆匆率領著數十名浩穆壯士離去,寒山重令尤琦前去照料受傷的那名韋陀,又回頭朝禹宗奇一笑道:“司馬長雄鬥那屠生,雖然戰得辛苦,但卻必勝無疑,長風閣所拒之敵已大致就殲,不會有其它問題,禹殿主,我們進宮裡看看,若無異狀,你我二人分別前往大威門及夢橋之前助手下兒郎斬盡強仇,在這裡,在下尚要贊你一句,方才你的那手承天刀裡的‘替天行道’一招,比起你一年前展露時又更為精進了,再過些時,在下怕已不及於你。”
禹宗奇邊與寒山重並肩行往太真宮,一面笑道:“院主,世人只知你的‘神斧鬼盾絕六斬’‘雙陽式’‘六六大板斧法’著有盛名,卻不知院主的壓箱底絕活尚從未現示過,本殿主年齡所限,院主,今生只怕不易趕上你了。”
寒山重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太真宮的銀門忽然啟開,兩名頭戴金環大漢滿面惶恐,氣急敗壞的狂奔而來。
禹宗奇雙目一冷,沉喝道:“潘材魏光恆,什麼事如此慌張!”
兩名韋陀一見寒山重與禹宗奇,已恍若發現了救星,三步並做兩步,連躍帶跑的急急奔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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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三十一、突變迷離 梨花之劫
三十一、突變迷離 梨花之劫
望著這兩名太真宮近身衛士那惶急驚慌的形態,寒山重直覺的感到有一股不祥的預兆,心腔失常的急驟跳動起來。
二人奔到寒山重及禹宗奇面前,“撲通”跪了下去,滿頭大汗,喘息粗濁,語無倫次的斷續說道: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