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似乎也險些暈了過去的大大搖晃了一下,待至二人目光發現了花架旁的屍體,已不禁嚎啕失聲的奔了過去,撲在屍體上痛苦流涕:
“祝四哥……祝四哥……你死得好慘,你與白老九被誰殺了?……祝四哥……你說話啊……白老九……你又怎麼瞑得上目啊……”
寒山重又感到一陣暈眩,腦子裡一片空白,禹宗奇冷靜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低聲的道:
“院主,祝成與白化民乃是奉院主之令據於夢姑娘寢居之前,無論發生任何變化均不得擅離,他們現在卻死在房間之內,與這四名使女遭到同樣命運,院主,看這場面的情形,兇手不會是外人!”
寒山重用力搖搖頭,鎮定了一下,軟弱的向周遭看看,低低的道:
“是的,我一進來已有這種預感,室中陳設零亂,卻並無鐵器利刃砍劈,顯然是在兇手追逐室中之人時被他們撞倒踢翻,祝成與白化民功力極強,但是,竟然兵刃未曾出鞘便已死在一起,足足可見殺他們之人乃是相熟之人,否則,再是高手,他兩人也不會如此不濟——”
禹宗奇深沉的道:
“而且,來人若是不識,他二人又怎會離開崗位擅自入房?據本殿推測,此人在院中地位,大約較祝、白二人為高!”
寒山重目光微轉,忽然奔向一幅半倒的錦屏之前,他踢開錦屏,錦屏後靠牆有一張以上好雲石砌就的坐榻,而這時,這張看去穩固不移的沉重坐榻,已經向右側移出了兩尺,坐榻之下,正有一條秘道的穴口!
他痛苦的看了榻上散亂的坐墊等物一眼,驀然回頭吼道:
“潘材,房間裡已成血海屠場,你二人連一點聲息都沒有聽到麼?”
潘材眨著眼迷濛中嚇得一哆嗦,哽咽著道:
“回稟院主,屬下原是奉命守在大廳,隔著樓上太遠,僅只聽到極小的似是物件落地的聲息,屬下當即與光恆奔至探視,在樓梯之側,卻遇見花亮正自樓上匆匆下來,告訴屬下謂方才有不明人物自樓上竄人大廳迴廊左右,叫我們趕快前往搜捕……”
寒山重暴烈的道:
“你們去了?”
潘材又是一激靈,吶吶的道:
“屬下等唯恐有失……所以……急忙趕去……”
魏光恆在旁邊畏怯的道;
“屬下搜了兩遍未見人蹤……又好像……好像聽到了一聲驚喊……這聲音,似是夢姑娘的口音……”
寒山重閉上眼睛,嘴唇緊抿,全身卻在難以查覺地索索顫抖,潘材又惶然道:
“待屬下等返來探查之際,卻已發現了夢姑娘遺落的絲巾及書齋內的血跡,屬下等知道情形不對……”
禹宗奇在旁冷冷的道:
“你們便未曾想到樓上的夢姑娘是否有異?”
潘材急忙道:
“屬下已經探查過了,屬下等奔至樓上長廊之時,但見院主之寢居之門緊閉,屬下等不敢擅入,正想叩門,花亮已在樓下高呼有人擄走夢姑娘,屬下等慌忙趕去,卻已不見人蹤,想是追趕那賊人去了……”
寒山重雙目怒睜,他狠厲的道:
“即往全宮上下搜尋花亮,如若見了,立刻捕押,如若他敢拒捕,即予格殺!”
潘材與魏光恆齊齊大吃一驚,失聲道:
“院主……這……這不可能吧?”
寒山重目光狠煞的瞪住二人,一字一進:
“你們所以不能成器,全在你們認識不清,空生一雙狗眼!”
兩人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急忙轉身奔出,寒山重冷冷的向室中掃瞥一眼,回首道:
“禹殿主,請你即往捕拿十韋陀頭領固光!”
禹宗奇躲身道:
“正乃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