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搜尋過,還有沒有可疑之人?”
小頭領恭謹的道:
“回票院主,屬下等早已奉有禹殿主之命搜尋過金流閣內外,除了在一個暗箱裡搜出一紮信函之外未曾再發現什麼,侍候留仲及凌玄的三名貼身下人及一名廚子都已因嫌疑重大予以捕押……”
寒山重點點頭,道:
“將門開了。”
小頭領連忙回身,略一揮手,兩名浩穆大漢已迅速將金流閣的黃銅大門啟開,寒山重慢慢的行了進去,小頭領跟在一邊道:
“票院主,可要屬下在旁侍候?”
寒山重搖搖頭,道:
“不用,你們在外面守著,沒有召喚,不準入內。”
小頭領躬身退出,將門掩上,這是一座佈置得十分清雅的大廳,大廳兩側,有兩排小巧精緻的房間,一色的慄木門正靜靜的閉著。
就著燈光,寒山重撇開緊身的黑衣,喂,他的肩肋各處,映著廳頂的大吊燈,可以清楚的看見幾點閃著青灰光華的物體嵌在肉中,淡淡的血水,已將傷處周遭浸染得斑斑點點。
寒山重檢視了一下,喃喃自語:
“好傢伙.古澄那柄青玉簫,可還真狠……”
他放好了斧盾,自懷中模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的逐一將那些殘碎的玉塊挑出,然後敷上了藥,再捋起褲管,小腿上也有寸許長的一道傷痕,流出的血已經乾涸了,凝結成了一塊。
一一抹上藥後,寒山重穿好衣衫,拿起兵器,大步往廳後行去,他熟悉的轉過一道走廊,來在兩扇緊閉的描金栓木門之前,推開門,昭,這就是留仲與凌玄二人的寢居之處了。
仔細的,不放過任何一處小地方,寒山重慢慢的搜尋起來,一遍又一遍,終於,給他在桌上的筆硯中發現了一點東西。
在一管小字毛筆的筆管裡,寒山重抽出一卷薄得如蟬翼的白紗,上面,用硃紅的字型寫著一些事物,寒山重迅速的看了下去,這裡面,是記載著事成之後,留仲與凌玄如何與大鷹教等瓜分浩穆院利益之事,其中各端,寒山重大都已經探悉,但是,他看到了最後一條,卻在劍眉微皺下哧哧笑了起來,這一條,乃是大鷹教因萬仍轉承甘陝三月派展飄絮的要求,其中大意,是要留仲與凌玄在叛反之舉成功以後,將寒山重製於殘廢,連同那塊重金所購之磯玉,押送蟠蒙山三月派老巢,逼其督工雕樓五雄圖!
“五雄圖?哼,展飄絮果然精明老辣,他別的不挑不揀,專門只要這個玩意,可見這小子早存異心,這一下,他定會知道是誰要殘廢了!”
寒山重冷森的笑了笑,將這卷白紗收起,緩緩向外行去,知道五雄圖秘密的,除了寒山重之外,一殿雙堂三閣的首要也全曉得,不過,這五雄圖的奧秘到底若何,則只有寒山、禹宗奇及浩穆雙衛明白了。
出了金流閣的大門,寒山重迎著凌晨的清冽空氣深深呼吸了幾次,前面的廣場上,傷者早已抬送一空,雙方的戰死者則分別排置兩側,浩穆院的壯土們來來往往,一桶桶的水衝向血跡浸染之處,散濺在周遭的殘汙則被徹底的刷洗乾淨,轉向內行,一路上但見浩穆所屬俱在匆忙處理戰後殘跡,各殿堂閣的首要人物則往來排程照拂,每一張面孔上都流露出疲憊,但是,疲憊中有著興奮與欣慰——一場艱辛血戰後成為勝利者的興奮與欣慰。
步過夢橋,對面迎來司馬長雄,這位浩穆雙衛之首滿臉喜色,一見寒山重,己歡愉的高呼道:
“院主,大戰已息,浩穆院果然屹立!”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騎田浩穆,大威震天。”
司馬長雄低沉的道:
“遲元已將萬筏幫擄俘者押送困龍洞,洞中客滿了。”
寒山重目光微迷,向晨曦中嫣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