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啊,你何苦讓她來煩你的心呢”又指了指樓下彈琴之人,笑的不懷好意:“再則又江姑娘的琴聲在此刻相伴,吳老闆你還有閒心去想柳家的黃毛丫頭嗎?”
吳乾的目光鎖定下面的倩影,臉色果然緩了幾分,嘆息道:“可惜,江姑娘的琴聲相隔太遠,聽不真切。”
同行人聽出他話中意思,連忙招來小二,吩咐幾聲,便見小二急匆匆下樓到臺中到江姓女子身旁耳語幾句,片晌後,她便提裙隻身來到二樓眾人身前,只是眉宇緊顰讓人看得出的勉強
“江姑娘多日,琴藝真是一日勝一日。”
對於眼前這些人看著讚美實則消遣,江凌燕僵硬的牽動下嘴角:“多謝讚揚。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彈奏?”她想琴畢早離。
吳乾貪婪的目光繞在她身上一圈,點頭同意。遠坐的段小樓瞧見這嬌弱的女子雙眸闔目而奏,姣好的側臉是不加掩飾的心不甘情不願,段小樓緊捏手中的糕點,心中升起一抹對富貴之人的痛恨。卻也得忍下這口氣,否則就壞了這姑娘的求生手段。
琴聲斷,江凌燕欠身一拜便準備離開,不想吳乾驀然開口,話中有話:“姑娘若是答應早進了我府中做客,就不必吃這些苦,更會有銀子為你父親治病。”
江凌燕並未轉身,直道:“小女子生來福淺,怕是再難進富貴之家。今日獻藝已畢,訴小女子先行離開。”
吳乾驟然起身拉她,鐵青著臉:“姑娘三番四次不接受我的好意,莫不是瞧不上老夫?”
“只望吳老爺莫要太抬舉小女子了。”江凌燕不卑不亢的對視。
兩人爭語不休,又拉扯不斷,正當江凌燕手腕被拽的生疼之時,只見吳乾倏地放開她的皓腕叫疼一聲,恨然朝他扔杯打疼手背之人:“哪來的山野陋夫,居然敢打傷我。”
段小樓氣定神閒的起身揚首飲口茶,拿起最後一塊糕點,慢條斯理的走到額滿青筋的吳乾面前,人畜無害的一笑,片刻,猝然將手中糕點在他臉上揉碎:“哪家的老狗逃院,居然在此地亂吠!”
☆、第25章
在場所在之人見此狀俱是驚措不已;吳乾更是氣的全身發顫,顫指段小樓:“給我宰了這個王八羔·”。
‘子’字還未脫口;既被段小樓狠狠的一腳踹在肚腹之上;跌坐在地上;慘白著臉捂住肚子嗚嗚叫疼。
段小樓臨危不亂的見他所帶會家子蜂擁而上向他揮拳踢腳,乍時段小樓宛若游龍般鮮明靈活的周旋在圍剿她的打手中;遊走在各招各式間,青色身影瀟灑武動。頃刻間;本是悠雅二樓成了阽危之域;塵埃四起,桌椅茶具更是成了無辜的陪葬品,‘噼裡啪啦’砸的支離破摔,更嚇得一樓的客人紛紛朝外逃竄。
“哎呀,各位大爺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問詢而來的王老闆見此,手在空中無措比劃,回應他的是一個被拳腳無眼而飛踢來的大塊頭,他慘叫一聲便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一直被凌亂打鬥場面干擾而未有機會外逃的江凌燕吃力扒開他身上的重物,拉起他伺著段小樓不斷消弱對方武力的機會逃了出去。
出了樓,江凌燕急然吩咐身旁而立的樓中小二:“快去衙門報官!”
王老闆扶著腰對著另一個小二亦催促道:“順道給柳家通個訊息!”
“是,我們這就去。”兩小二得了吩咐各奔目的地匆匆而去。
柳府,幽幽亭臺外荷花已盡情怒放,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清香,木雅歌單手托腮,低眉閒閱石桌上的擱放的書籍,清風微佛,荷葉隨風擺,木雅歌一動不動,好似失神看書,過了半響,身後的果姨實在是看不上,不禁輕喚一聲:“小姐。”
木雅歌未有作響,果姨上前輕搖下她的細肩,她這才驚然回身望去:“何事?”
果姨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