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樓一聽即可摩掌擦拳:“怕什麼,要是老混蛋再敢欺負人,我就,”
“你的拳頭封得住人的嘴,封不住別人嘴裡的歪理嗎?”
聽木雅歌平淡無波卻隱約薄怒的口吻,再憶方才堂中被堵的啞口無言,段小樓頓時偃旗息鼓 。
“爹爹現下重病纏身,不易遠行,待他身子好轉,我便會待他離開。”
“你可需要我幫忙?”木雅歌關懷一句,只是還未等她,就被江凌燕婉拒:“不了,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我需自救方為上策!”
溫文纖柔的面容下,木雅歌看的出有一顆世家女的傲然之心,也不再多家勸慰,話別幾句,各自離開。
馬車疾馳向柳府駛去,車內見木雅歌輕靠身後軟墊闔眼淺休,淺鎖峨眉中帶著淡淡倦意,一旁坐立不定的段小樓欲言又止,想到今日木雅歌來‘救夫’時巾幗壯舉,即自愧不如又惴惴不安,段小樓心道,回府後,她定要與娘子解釋她並非故意闖禍,而是救人心切所致。
不料,木雅歌先開了口:“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這是縣城,可不再是你上躥下跳無法無邊的綠林山野。”
她冰冷口吻帶著幾分斥責,讓段小樓聽的倍感委屈。換做是平日,她定要與木雅歌爭個不休,可在今日她見識到她家娘子嘴上功夫是多麼的了得,她口出個‘成語’都難於上青天,又且能以卵擊石?
隱忍才來上策!
她的默不出聲引來木雅歌睜眼睨視看她,果不然,見段小樓在那旁無聲的張嘴聒噪,那擠眉弄眼的不服模樣,木雅歌覺得是又氣又笑。
這個躁動傢伙,為她好還不自知,她的拳腳功夫能比得過奸猾小人的尖牙利嘴!?
馬車一停駐,段小樓便率先掀簾跳下馬車,見眼前的巍峨石獅,甚為親切可愛,忘了車內木雅歌對她的訓斥,笑呵呵轉身向身後探頭而出的木雅歌伸手一去:“慢點,我牽著你。”
木雅歌低眉看她,見她沒心沒肺的真摯笑臉,那句輕柔誠懇的那話更如一道暖流趟過心田,在心裡的那股悶氣頓時煙消雲散,木雅歌暗惱自己的同時將纖纖素手重疊在那溫厚的掌心上,虛扶下了馬車。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黃白兄弟一聞段小樓闖禍安然而歸,興沖沖的衝出門口,驚的木雅歌匆匆送了手,兄弟兩人更是毫無大防的一把抱住段小樓,痛哭流涕。
許是三人‘親密無間’的景象,讓木雅歌莫名扎眼,不自覺間心生不悅,冷眸落在與段小樓交臂的手上,冷聲冷臉:“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還不一道隨我進去!”
黃白兄弟雙雙頓時背脊一寒,巍顫顫的放開段小樓,弱弱的收了哭聲。
段小樓不知她想,只見自家娘子步履即將翩然而入府,段小樓陡然高聲一喊:“娘子!”
“有何事進府再說。”木雅歌並未回頭,只是剛走兩步,手心中便竄那雙已開始熟悉的溫厚手心,又深深察覺道身後之人未有提步之意,蹙眉轉身看著滿面期待之人,不解問道:“何意?”
“你,你拉著我進去~”段小樓忸怩作態的羞語低聲,惹的木雅歌是瞠目結舌,黃白兄弟見鬼般驚恐的看著她。
腦袋沒壞掉吧她!?
段小樓心中可是有她自己的算盤,想當初那日出走就是因自家娘子那個‘心中良人’負氣而走,今日迴歸說什麼也要娘子親自與她手牽著手進去,且還是主動牽她,否則,怎麼彌補她受傷的小心靈,至於追回娘子的就從這牽手開始!
“愛進不進,本小姐難得搭理!”木雅歌微惱一佛她的手,誰知,竟無半分作用,手反而被握的越緊:“段小樓,你!”
“那你進去吧,我就呆在外面。”貪戀的朝府中一看,段小樓隨即擺出一臉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