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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木雅歌惱羞成怒,礙於一旁在竊笑不已的兄弟兩人又不好發作,偏偏段小樓又極盡眷戀的再顧一眼府邸,輕輕撓了撓木雅歌手心,將厚顏無恥詮釋到淋漓盡致:“娘子,你先進去稍作休息,別累著,其實,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要進去~”
木雅歌自覺一股惱氣竄上腦門,真的不想進去就放手,緊握著她的手又一動不動是何居心?而黃白兩人穿梭在她們身上曖昧的眼神直使的木雅歌臉頰急驟升溫,羞的無地自容。
“娘子,我肚子餓了~不過沒事,你先進去稍作休息~別累著,其實我真的不是那~啊~~~”
死山賊,臭無賴!
木雅歌不留餘地的狠狠暗罵,手上一個不再猶豫的回扣,臉頰燙紅的酡紅嬌豔,咬牙切齒的連人帶著那拖長的尾音一併拽進柳府等待秋·後·算·賬!
如鉤銀月高掛斑斕星幕,縣西邊的寧靜小村落中,一環堵蕭然的瓦房中閃點星火之光,郎中臨坐床沿細細的為床上病弱膏肓的江老爺診脈,良久之後,一聲沉沉的嘆息使得江凌燕心寒。
“江小姐,這邊請。”
離別床榻,江凌燕與郎中行至偏處,不及郎中開口,江凌燕已語帶三分懇求:“大夫,請你定要醫好我爹爹。”
郎中搖頭嘆道:“江小姐,令尊急怒攻心,久不散去,非藥石所能至也,累病至今,實非我力所能及,你,你還是在家中多多陪他才是。”
江凌燕眼眶一紅,哽咽道:“當真無法?”
郎中沉默不語,江凌燕明白七八。不多時,江凌燕從廣袖中摸出今日段小樓所贈五兩白銀,遞了過去:“大夫,這是一直欠的銀子,剩下所欠再寬我些時日。”
郎中接過銀子,收拾好藥材箱,走至門口,郎中轉身不忍道:“江小姐,令尊雖是藥石無靈,若是一直延續用藥,還是能多拖的幾日,我雖是個山野郎中,可也得要養家餬口,上山所採之藥也得用在其他病人身上換些碎銀,也不能常來,你不妨去鄰村找一個郝荏的年輕郎中,她素來愛救濟,你找她,興許能剩下些銀子給令尊購買些補給。”
江凌燕聞言福身一拜,目送郎中離去。
“小姐,我們去找那個郝荏救救老爺吧。”從簡陋廚房中端出魚湯的女婢順兒恰好聞言,欣喜道。
“燕,燕兒。”床榻上江老爺奄奄一息的喚著江凌燕,江凌燕一抹淚,坐在床邊強顏歡笑道:“爹,你精神頭好了不少。”
江老爺吃力搖頭:“燕兒,方才你與郎中的話,爹爹聽的分明,苦了你了,孩子,”
“老爺,你要快快好起來,你病癒了小姐,小姐白嫩不苦了。”順兒放下湯碗,心疼道
江家家道中落,江老爺身染重疾就臥與榻,唯剩有獨女與其女婢,江凌燕每日出去唱些小曲,靠著自己彈奏琴曲賺些碎錢,女婢順兒留置家中照顧江老爺。今日吳乾鬧架之事,江凌燕不敢與他說,只含笑道:“不苦,不過是彈琴,爹爹,你知曉我是愛其好的。”
“你,你苦與不苦,爹爹心中有數。”江老爺使力的抬手想要緊握著愛女之手,奈何身弱力乏不得力,江凌燕見狀,即可抓著那雙歷經風霜,又手把手把親自教她讀書練字的枯木之手,眼淚不禁又溼了眼眶。
江老爺也滿眼淚光,話帶濃濃歉意:“燕兒,是爹沒用,引狼入室,害了你,才會被騙光了家財,害你過如此撂倒不堪的底下日子,好在你還沒嫁給那個畜生。”說道此處,他幾許激動,江凌燕甚至覺得江老爺的手甚至掐進她的肉中。
“燕,燕兒,答應爹爹,將來你定要奪回屬於我們江家的東西。”
“爹爹,快別說了,你先好好的休息,順兒,快去廚房看看藥煎好沒?”見江老爺雙眸充滿不甘心的血絲,懼的江凌燕匆匆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