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大半的煤礦和煤棧抵押給了京都的一個大錢莊弄到了東南六個州的煤棧經營權,可是等到了期限之後他們卻拿不出銀子將產業贖回來,最後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讓任家的產業落到了別人手裡。
這些,任瑤期是從任三老爺口中知道的,任三老爺雖然說得簡單,任瑤期卻是聽得明白,任永祥怕是中了別人的連環計了。
任二老爺現在正急上火地帶著兒子到處打點人情,託關係,想要去官府告錢莊欺詐,還寫了信回來求任老太爺幫忙。
任老太爺知道任永祥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在別人的忽悠下偷偷摸摸地將手中的任家產業抵押出去,去弄什麼東南六州的經營權,氣得差點又吐一次血。
任老太爺也急,他自然不希望任家的產業就這麼成了別人的,可他卻是鞭長莫及有心無力。任老太爺讓任老太太給方家老太太去了一封信,請求方家幫忙。雖然現在方雅存失勢了,可是方家還沒有倒,且方家與任家的姻親關係還在。
只可惜,方家在這件事情上也無能為力。
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又過了不久,任永祥手中剩下的那些產業也被接連上門的債主們瓜分了。
原來任永祥父子瞞著任老太爺偷偷的與一些人合作,想要將原本握在萬家煤棧手中的東南六州的市場全部搶到手中。萬家煤棧是大周第一煤棧,取代萬家而代之一直以來就是任老太爺的心願,如果能將萬家在東南的煤棧吞下,這個願望未必就不能實現,任永祥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哥哥任永和做不到的事情,讓任家在自己的手中發揚光大,卻不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任老太爺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受不住打擊又一次暈了過去。
在這期間,任瑤期聽聞姜家的人來了雲陽城,不過韓攸一直沒有來找她,任瑤期想著是不是韓攸從韓雲謙那裡得知了任家如今正出於多事之秋,所以不好意思來打擾。
倒是前兩個月就聽說要回來的雲文放還沒有回來。
任家是不是正為了京都的事情暗中奔走任瑤期不知道,因為任三老爺從八月開始也忙了起來,沒有閒暇去過問任家的那些“俗事”。
八月初是燕北學子們參加秋闈的日子,任三老爺被雲陽書院安排監考。
這陣子天氣忽冷忽熱,在秋闈開始的前一日突然下起了雨來,雖是秋日,卻讓人感覺到像是提前進入了冬天。
任三老爺從明日開始就要正式住到考場裡去,李氏怕他著涼,又給他準備了幾身厚實的衣裳帶過去。
就在這個晚上,任瑤華將任瑤期叫過去,對她道:“今日任瑤英找了個藉口去了龍王廟,你知道她是去做什麼了嗎?”
任瑤期知道肯定是盯著任瑤英的人剛剛來給任瑤華稟報任瑤英的行蹤了:“哦?解籤?還願?給香油錢?”
回去白鶴鎮,任瑤英能出門的機會並不多,任老太太能準她出門的緣由也就那麼幾個了。
任瑤華冷笑道:“哼!你還記得周家公子周汶麼?任瑤英出門見他去了!”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周汶?他明日不是要參加秋闈麼?怎麼還有時間去白鶴鎮?”
任瑤華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龍王廟等任瑤英等了一個時辰,然後兩人不知道說什麼說了半個時辰,最後任瑤英回去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
任瑤期想著,這位周大公子還真是個痴情種子,不過臨近大考他還有閒情去會任瑤英也說明他對自己極有信心。
任瑤期笑道:“怎麼你就讓人看著她們說話?沒把人帶走?”
任瑤華冷著臉道:“只要她不是在算計我們,我管她去死!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
任瑤期搖頭失笑。任瑤英名聲不好,其實對她們並無好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