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劈手向其臉上抓去。蕭峰只覺著手處是一堆軟泥,一揉之下,應手而落,電光閃閃之下,他看得清楚,失聲叫道:“阿朱,怎麼會是你?”
阿朱怯生生的叫道:“蕭大哥、二公子。”
蕭峰抓住阿朱的肩膀問道:“阿朱,你……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阿朱道:“我……我……”
阿朱“我”了兩聲,沒有說出什麼,便開始默默的解自己的衣服。蕭峰雖已和阿朱確立了關係,但互相之間,一直以禮相待。此時見阿朱在自己面前解衣,連忙阻止她,道:“阿朱,你這是做什麼?”
阿朱道:“大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蕭峰聞言不再阻止,阿朱慢慢解開了衣衫,露出了自己的左肩。
天上長長的一道閃電掠過,蕭峰眼前一亮,只見她肩頭肌膚雪白·粉嫩,卻刺著一個殷紅如血的紅字:“段”。
蕭峰不敢多看,忙將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頭,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問道:“你肩上有個‘段’字,那是什麼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媽媽將我送給旁人之時,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認。”蕭峰顫聲道:“這‘段’字,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間,他們在那阿紫姑娘的肩頭髮現了一個記認,就知道是他們的女兒。你看到那記認嗎?”蕭峰道:“沒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肩上刺著的,也是一個紅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樣。”
蕭峰登時大悟,顫聲道:“你……你也是他們的女兒?”
阿朱道:“本來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頭刺的字才知。她還有一個金鎖片,跟我那個鎖片是一樣的,上面也鑄著十二個字。她的字是:‘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我鎖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我從前不知是什麼意思,只道是好口採,卻原來嵌著我媽媽的名字。我媽媽便是那女子阮星竹。這對鎖片,是我爹爹送給我媽媽的,她生了我姊妹倆,給我們每人一個,帶在頸裡。”
阿朱接著道:“我躲在竹屋後面,偷聽爹爹、媽媽和阿紫妹妹說話。原來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媽媽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下我妹妹。後來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媽媽不放他走,兩人大吵了一場,後來沒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嚴,我媽媽不敢把我姊妹帶回家去。只好分送給人家,但盼日後能夠相認,在我姊妹肩頭都刺了個‘段’字。收養我的人只知我媽媽姓阮,其實,其實,我是姓段的。”
阿朱續道:“我聽到我爹爹、媽媽抱住了我妹子痛哭,述說遺棄我姊妹二人的經過。我爹孃都說,此生此世,說什麼也要將我尋了回來。他們又怎猜得到,他們親生的女兒便伏在窗外。大哥,適才我假說生病,卻喬裝改扮了你的模樣,去對我爹爹說道,今晚青石橋之約作罷,有什麼過節,一筆勾銷;再裝成我爹爹的模樣,來跟你相會好讓你達成心願。”
蕭峰道:“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要是我知道他便是你爹爹……”可是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愛之人的父親,那便該當如何。
第三十章想不出章節名了(求推薦、收藏)
突然間忽喇一聲響,青石橋橋洞底下的河水中鑽出一個人來,叫道:“原來你是我姊姊。”這人身形嬌小,穿了一身水靠。慕容燕仔細看去,卻是一名十五六歲年紀少女,只見她一雙大眼烏溜溜的,滿臉精乖之氣。
看到那少女,阿朱叫道:“阿紫,你怎麼來啦?”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橋底下,本想瞧爹爹和人打架,看個熱鬧,哪知不但爹爹是姊姊假冒的,竟還有人來攪局。之後你們幾個